「滾,滾開,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
婉彤暴躁的像頭髮了瘋的怒獅,她從床尾跳下來,快速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抓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對準了曾經最愛的人。
房間的動靜鬧的很大,時念和秦煙都聽到了,趕緊過來。一進房間就看到消失了一個多月的白嵩。兩人都來不及驚訝,就又看到婉彤流著淚,手裡緊緊抓著一把剪刀,嘴裡不斷低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小彤,你怎麼了?」
看到瘋癲了一般的婉彤,時念大驚,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
她疾步上前,想靠近她,但是婉彤現在正處在驚懼中,本能抗拒每個靠近她的人。
「不要過來!」
她朝時念也低吼了聲。
「好,好,我不靠近,你別太激動。」
時念見她反應這麼大,擔心自己再靠近,會更刺激到她,所以停下了腳步。
她扭頭看向另一邊白嵩,急聲問:「白先生,你對小婉做了什麼?」
見他沉默,時念又說:「如果有什麼誤會,就當面說出來,不要都憋在心裡,不然誤會永遠都解不開。」
白嵩抓著藥碗的手,指節泛白,清冷的眸里出現劇烈的掙扎,最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將自己最深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們白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一個詛咒,所有人都活不過四十歲,到了那天,都會心臟衰竭而死。我本以為我拼命的學習醫術,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最近我的身體在慢慢的衰弱,雖然很慢很慢,但還是被我察覺了。我給自己用藥,卻無法阻止這種衰弱。」
他慢慢說著,埋藏在心裡的愛意和痴情不再掩飾,目光悲傷又深情地看向婉彤。
「小彤,你知道嗎,在你給我表白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但想到自己只有十年可活,我只能冷酷地拒絕你。」
他唇邊突然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我本以為自己能克制住對你的感情,但當得知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身體裡仿佛有條嫉妒的毒蛇在不斷啃食著我的理智,我無法冷靜下來,每時每刻我都想將你抱在懷裡,想占有你,想讓你成為我的人……所以那晚,我失控了!」
「我自覺沒臉再見你,所以離開了山莊,但是我卻忍受不住思念,偷偷回來,躲在暗處,看著你。」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痛苦地說道:「小彤,不是我不愛這個孩子,而是我不能讓他經歷我的痛苦。」
白嵩說完,婉彤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手中的剪刀也沒有力氣抓住,掉落在地。
她兩眼失神的看著走近的男人,當被他傭進懷裡的時候,她崩潰地大哭起來,嘶啞著聲音哭吼:「師兄,這不是真的,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只活到四十歲呢!」
「小彤,我現在帶你去個地方,你看過後,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白嵩將她抱起,往門外走去。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念和秦煙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後山,這裡平時不會有人來,因為是墳地。
小的時候婉彤來過一次,看到密密麻麻的墓碑後,嚇得好幾晚都做噩夢,從此以後都不敢靠近這裡。
她不明白師兄為什麼要將自己帶來這。
白嵩將她放下,語氣充滿了悲哀地說:「這是我白家的祖墳。」
他將婉彤放下,用手機照亮了墓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