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林菲滿臉期待地望著他,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林梟頓了一秒,說:「在國外認識的,談了一年分手了。」
「分手了?為什麼分手?」林菲眨巴著眼睛,八卦地問。
林梟皺起濃眉,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告訴她:「吵了一架就分了。現在可以到一邊去了嗎?再問,我就把你嘴給縫上。」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威脅。
「好啦,我乖乖聽話就是了。」
林菲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轉身跑了。
林梟無奈地搖搖頭,繼續低頭忙碌。
端著果汁到夏清悠身邊,林菲嘆了口氣,讓正在看手機的夏清悠抬起了頭,問:「怎麼了?」
「我以為二哥喜歡你,還想撮合你們,讓你嫁進我們林家,成為我二嫂。沒想到我剛剛去問,我二哥說只把你當妹妹,讓我白開心了。」
林菲說完,失落地喝了口果汁,唉,她真是瞎操心了,白浪費精力。
夏清悠一臉震驚,「你可別瞎撮合,我也只把二哥當哥哥。」
「哦,我終於明白了,難怪你昨晚跑那麼快,要一個人回去,原來是撮合我和二哥。」
她恍然大悟。
林菲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那個,清悠啊,我還有兩個哥哥,你有沒有興趣?」
夏清悠一把捂住她的嘴,無奈地說道:「你的哥哥,就是我哥哥。還有我現在真沒心思談一場新的戀愛。」
其實她是不願承認,她內心是還沒徹底放下阿澤。
「唉,你是不是還放不下……」
「菲菲,和我去看電影吧,感覺很久沒看了!」
夏清悠打斷了她的話,不願提起那個話題。
林菲明白她的心思,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正好最近上了幾部不錯的電影。」
兩人隨即出了門。
………
海城。
南虹公館。
陸景洐和時念回來了,雖然兩人在晉城發生了很大的爭吵,但因為已經聊過了,
所以彼此之間並沒有產生隔閡。
不過,陸景洐心裡始終擔心阿澤的事被時念知道,所以這幾天都失眠嚴重,就算是睡了,也是噩夢連連。
半夜。
陸景洐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悶。
他猛然睜開雙眸,黑色幽深如同古潭的眸子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久久凝視著天花板。
他做了個噩夢,夢見了時念大罵他是個混蛋,然後狠狠甩開他,拋下他和孩子,跟著阿澤離開。
陸景洐閉了閉眼,努力平靜了一下心緒,坐了起來,靠著床頭,伸手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陽穴。
看了眼身邊熟睡的時念,內心的恐慌和不安才漸漸消散。
他側過身,輕輕抱住時念,用臉貼著她的耳畔,喃喃地說:「念念,你一定不要怪我。」
親了親她額頭後,他穿衣服走出房間。
他來到書房,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緩緩吸了一口,繚繞的霧氣中,他英俊的五官隱藏在朦朧的霧靄中,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