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風生怕母皇做出錯誤的抉擇,當即提出了離開書院,出去遊學。母皇知道她不愛讀書,索性隨著她去了。應如風也趁機在外逍遙自在了一整年,直到玩累了才回京。
「太傅,好久不見,您老人家怎麼有空來我府上?」應如風堆起笑臉問道。
陳老太傅揮著戒尺重重地敲在手邊那摞一尺高的書本的上,「老臣是奉攝政王旨意,來教五殿下規矩的。」
應如風急忙勸阻道:「您老當年親口說過教不了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老一生說一不二,怎能為我破例?」
「哼,殿下還是和當年一般伶牙俐齒。」陳老太傅敲了敲桌子,「聖人曰因材施教,是臣當年眼界太窄,沒找到正確的方法教導殿下,深以為憾。幸得攝政王重新給了臣一次機會。時間有限,殿下請吧。」
一個時辰後,應如風甩著酸軟的手腕,口乾舌燥地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陳老太傅仿佛被生活磨平了稜角,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生氣,笑咪咪地指導她抄寫傳世經典,寫錯一個字就重新抄。
陳老太傅身邊還站著幾位冷冰冰沒有一絲表情的帶刀侍衛,讓她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只得按下搞鬼的心思,乖乖抄寫。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的時間,應如風丟下毛筆,一秒都沒多停留,風一般地往臥室奔去。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和床零距離貼貼。
「殿下莫走。」一道陌生的聲音喊住了她。
什麼人敢在她府上攔她?應如風抬頭看去,面前擋著的人她倒是認識,是年僅十五歲就成為宮廷樂師,如今不過二十歲出頭便在民間有了琵琶聖手之稱的方和方大家。
應如風腦殼隱隱發疼,這人和她也有過節。
某次她嫌宮宴無聊,提前離席時卻被太女拉住道:「五妹且慢,等會有方大家的新曲,不妨留下一聽。」
她與人有約,急著離開,便隨口說道:「在我看來,看方大家不如看紅袖。」
太女茫然,「紅袖是誰?」
「彩雲軒的頭牌。他的手那叫一個靈巧啊!」應如風閉上眼睛回味了一番才道,「姐姐看過便會知道什麼叫做形神兼備,媚骨天成。我都懷疑他是琵琶成精。」
太女無奈地搖搖頭放她離開。
應如風一轉身,就看見方大家抱著琵琶從她身旁走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比天邊的彩霞還多幾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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