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早已命人回府取來了喪儀的服飾,服侍應如風穿戴整齊後,一行人便下樓向門外走去。
「風姐姐。」一道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個身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撲進了應如風的懷中,侍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正要上前,應如風抬手制止了她們。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他的聲音變得含混,雙手用力地抵在她的背上,箍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應如風推開埋在肩頭的懷星,目光在那塊被濡濕的布料上頓了頓。懷星步子虛浮地退了幾步,微微顫動的睫毛上掛著幾顆淚珠,眼下泛開大片烏青,雙眼都腫成了核桃。
應如風從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一時間有些怔楞。昨晚不還好好的?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然而有趙慶派來的侍衛在旁,應如風也不好多加詢問,免得被看出端倪。她摸了下懷星的頭髮,淡淡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應如風抬腿向前走去,手腕倏地被緊緊握住。她甩了甩手腕,懷星卻固執地不肯放開,臉色越來越黯然。他喃喃說道:「傳聞說的都是真的,你喜歡上別人,不要我了。」?
她來了天香閣,卻沒有召他侍候。若不是他剛剛聽見樓下的動靜出來,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她。
懷星眼中透出恐懼,艱難地說道:「我不奢望姐姐只喜歡我,但可不可以偶爾來看看我。你好久都沒來過了,也不回我的信。我學了新劍舞,想跳給你看。」
他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悅耳,可卻掩不住一夜未睡的沙啞。
一個好字剛要出口,侍衛咳嗽了兩聲,提醒道:「殿下,再不出發該遲了。」
想到之後的計劃,應如風明白這個節骨眼不能出紕漏,硬起心腸道:「放手。」
懷星鬆了鬆手指,捨不得放下,不甘心地又補了句,「挺好看的,真的。」
應如風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地推開他的手,大步離開了天香閣。
晃蕩的車廂里,應如風想起懷星煞白的臉色,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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