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風在紅袖背上撫了撫,在桌台上放下一錠大銀,對李老闆說道:「都怪在下一時好奇,又不小心弄丟了鑰匙,才讓內子受了這等罪。若是李老闆肯讓令郎幫忙,在下還另有謝禮。」
李老闆一見銀子,眼睛登時亮了起來,這麼大的銀子,得接好幾個大單才能賺到,相比之下,這件小活計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她喜笑顏開地收下銀子,「嗨,大娘理解,誰還沒年輕過呢?幾位請隨我來。」
李老闆把三人帶到了後院的房間中,「三位稍等,我這就去把犬子叫出來。」
李老闆一離開,紅袖目光盈盈地看向應如風,「剛剛在外面,你為何要那麼說?」
「我又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應如風見慣了京城裡的大風大浪,這點小事根本沒放在眼裡。她笑著握住紅袖的手,「不過誰讓你在乎呢?」
紅袖心中似有一根弦被撥動了,有些暈乎乎地問道,「因為我在乎,你才那麼說的嗎?」
「不然呢?我倒也沒有主動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喜好。」應如風指尖在紅袖手心颳了刮。
紅袖禁不住低吟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眼中確是掩不住的歡喜。
江淼跟著應如風二十年,這場面早已見過多回了。只是往日他多是隱在暗處,頭一回看得這般真切,心中莫名地有些不自在,便推門走了出去。
紅袖見狀疑惑地問道:「江大哥好像不大高興。」
「怎麼會?他又不是你。」應如風笑道。能成為暗衛的,皆是心志堅定,沒什麼情緒起伏之人,否則哪能耐得住二十年如一日的寂寞?
紅袖撇撇嘴,「都是男人,有什麼區別?」
「他是棵野草,而你是朵嬌花。區別可是大大的。」應如風正說著,瞥見李老闆和李小郎提著工具來了,便住了嘴。
李小郎其貌不揚,見著兩位貴人也不敢亂看,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應如風很放心地跟著李老闆離開了房間,留下兩個男人單獨相處。
應如風一出門,抬眼就看見江淼抱著劍靠在院子裡一棵樹上閉目養神。陽光落在他身上,每一處光影都結合得恰到好處,猶如一尊黃金比例的古希臘雕塑,格外養眼。
她走上前站到了他身邊,「你倒是會躲懶。」
江淼眼都沒睜,「怕礙著小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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