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小爺們比大興男子得勁多了,可惜不能碰。想拿他的侍從湊合湊合,他竟然像個瘋狗一樣咬人。」
「忍忍吧,他那侍從也沒啥姿色。把他獻上去,得的賞錢夠你夜夜當新娘,當到入土了。」
「也是。走完這一趟,再也不用辛苦奔波了。」
幾人想到即將拿到的賞金,雙眼放光。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人,身上背著一個包袱。
幾名庫坦人見此人往篝火邊走來,立即噤聲。
火光映出一個書生模樣的儒雅女子,她禮貌地問道:「幾位,可否借個火?在下凍得受不了了。」
商隊領頭的女子兇巴巴地說道:「我們自己都不夠用,哪裡有地方分給你?快走。」
書生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銀子,「幾位大姐行行好。若是肯讓我烤會火,這塊銀子就當是謝禮了。」
領頭女子見書生出手如此大方,又是孤身一人,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語氣緩和道:「既然如此,便讓你烤會吧。」
書生在火堆外圍坐下,從包袱中拿出一個葫蘆。
封蓋一開,一股濃烈的酒香立刻鑽進了旁邊幾個庫坦人鼻中。
書生咕嘟喝了一口,重重地咂了下嘴,聽得旁邊幾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領頭女子忍不住問道:「你壺中裝的是好酒?」
「是我自家釀的。大興的酒太淡,我喝不慣。」書生搖頭晃腦地答道。
領頭女子齜牙笑道:「這麼說來,你這酒很烈。」
書生得意地答道:「那是。不烈的酒,我從來不喝,簡直浪費肚子。」
領頭女子掏出一個碗,「給我嘗嘗。」
大興和西域的酒文化迥然不同。大興講究品酒,品味千迴百轉的餘韻。而西域寒冷,那裡的人喜歡喝度數高的烈酒暖身。
領頭女子在大興呆了年余,早就忘了家鄉的酒是什麼滋味了。這會兒見書生拿出烈酒,被勾得饞蟲大動,忍不住來分一杯。
領頭女子身旁的人拉了她一下,不贊成地搖搖頭,「姐姐怎麼忘了,在外莫要喝其他人的酒。」
「嘿,就一杯酒有什麼關係?我們這麼多人,她一個書生,還敢做什麼手腳不成?」
書生給領頭女子倒了點酒,女子仰頭一飲而盡,痛快地贊道:「好酒啊!你還有多少酒,我全都買了。」
書生護住自己的酒葫蘆,「不賣。我此行要離家一個多月,這點酒都不夠自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