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寨主摸了摸他的頭頂,眼中一片慈意,「放心吧。她一看便是肚量非凡的人,怎會與你計較這等小事?娘一定讓你嫁她為夫,全了你這四年的相思。」
「若是她不願,娘別強求。」花見雪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安。
花寨主擺擺手,「怎麼會?我兒一點不比她那兩個夫郎差。」
花見雪聞言先是一喜,爾後又是一片悵然。
宴席上,應如風瞧著花見雪不似先前那般活潑,問道:「花公子怎麼了?」
花見雪下意識地看向母親。
花寨主朝應如風敬了一杯酒,閒聊似的問道:「裴姑娘可已娶了正夫?」
應如風眼皮一跳,思索著該怎樣回答才不會觸怒花寨主,「我前些日子剛娶了正夫,可惜那時不識得花寨主,不然也可請你們喝一杯喜酒。」
花寨主手中的酒杯在唇邊頓了頓,「那我要恭喜裴姑娘了。不知你家中共有幾位夫郎?」
「幾位?我只有一位正夫。」應如風答道。
花寨主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那跟你同來的那兩名男子是……」
「他們一位是我的侍衛,一位是神醫谷的大夫。不瞞花寨主說,此次冒昧來擾,其實是為了摘一種只在花山生長的草藥。我被歹人下了毒,必須要那草藥救命。還請花寨主恕我不請自來之罪。」應如風誠懇地說道。
坐在應如風對面的花見雪焦急地插話道:「裴姑娘中了毒?娘,你快把草藥給大夫,讓他給裴姑娘解毒。」
花寨主看了眼沉不住氣的兒子,那真摯的關心半點不作假,也不知道自己要是中了毒,兒子能有這麼急不。
「快去把另兩位貴客請上來。」花寨主對三白眼吩咐道,繼而轉向應如風,「何人敢給裴姑娘下毒?你是見雪的恩人,便是我花山寨的恩人,我定替你報了這仇。」
也不知她要是說出應如行的大名,花寨主的氣勢是否還能這麼足。應如風笑著搖了搖頭,「那歹人已經下了獄。而且我這毒並非無解,只要拿到解藥後在神醫谷調養一段時間,便能痊癒。」
「如此甚好。」花寨主笑道。
幾人正說著,三白眼就把江淼和洛雲瀾帶了上來。江淼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了,只是臉色蒼白得可怕。他抬頭見應如風沒事,神情稍稍鬆懈了下。
洛雲瀾也看到了端坐於客席上的應如風,十分驚訝於現在的局面。若是他姐姐在這,定會以為應如風和花山寨是一夥的,但洛雲瀾心思單純,什麼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