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她象徵性地陪花見雪在街上走一會,便會找個藉口離開,讓僕從陪著他,自己則上荔香院聽曲去了。
花見雪很乖,對此從來沒有異議,反而幫她遮掩。這麼懂事的男人應如風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再加上和他一起時倍感輕鬆,所以在府中的時常與他呆在一處。
這一次,應如風又如同往常那般,和花見雪在集市上逛了幾家店後,便道:「我見著個熟人,你先自己逛會,我去跟她打聲招呼。」
花見雪聽話地點頭,「裴姐姐不用管我,趕緊去吧。你身上擔子重,應酬完在喚我一起回府便是。千萬別著急,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見雪真乖。」應如風摸了摸他的頭,愉快地帶著燭心離開。若是換成紅袖,保准要聽他陰陽怪氣一番才能脫身。一次兩次是情趣,次數多了便會讓她有些不耐煩。
花見雪望著應如風遠去的背影,清澈的眼眸中滑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對旁邊的僕從們道:「陪我去書鋪看會書吧。」
花見雪一轉身,忽然看到兩個虛影晃過。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看到某個攤位後露出的半個鞋面後,突然對僕從改口道:「算了,不想看書了,去賣脂粉的鋪子那看看吧。」
見花見雪毫無異狀地走遠,紅袖才和伊恆從攤位後走了出來,心虛地問道:「他沒看到我們吧?」
伊恆輕鬆地說道:「我們都穿成這樣了,迎面碰上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你放心吧。」
為了不被應如風和花見雪認出來,紅袖和伊恆特意穿了身與各自平日裡風格不符的衣裳。紅袖穿了白衣,伊恆穿了黑衣,一樣首飾都沒戴,還加了個帷帽遮臉。
「她們怎麼分開了。我們現在跟誰走?」紅袖望著兩人截然不同的離開方向,猶豫道。
伊恆斬釘截鐵,「當然是花見雪了。你要了解的人是他,說不定他是特意支開應如風,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伊恆是王子,比他見識多,紅袖不疑有他,立即快步跟上花見雪。
花見雪的身影拐過一條街後不見了蹤影。
紅袖和伊恆四下看著,然而街上人頭攢動,根本找不見花見雪。
「兩位公子要不要進來看看,我們店裡有好東西,保准你買了之後讓妻主欲罷不能。」
就在紅袖焦急尋人之時,一道聲音不大,卻格外令人心動的吆喝飄進了他耳中。
自從花見雪來了,應如風就沒再碰過他,每日陪著那小賤人。應如風雖然也沒跟花見雪有越界的舉止,但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時時呆在一處,相談甚歡。
他幾次故意加入進去,可兩人談的都是他不知曉的趣聞軼事,他想插話都不知道說什麼。
應如風跟他呆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和他聊女男之事以外的事。
所以應如風的冷淡讓只會以色事她人的紅袖很慌。若是應如風對他的身體都沒了興趣,那他還怎麼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