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恆看著自己碗中消失的大半碗飯,再看看其他人還高於碗面的米飯,頓時連筷子也不敢動了。
「主子,你不是一向最愛吃紅燒肉了嗎?再多吃幾塊吧。你最近都餓瘦了。」蜜瓜一向信奉能吃是福,一見主子吃的比平常少,立即拿起筷子幫他布菜。
花見雪趁機將紅燒肉擺到伊恆面前,「這盤肉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為伊恆哥哥做的,完全按照你的口味定製的。」
花見雪並不怕與其他兩人爭鋒,反倒十分忌憚伊恆。
儘管他們仨人各有特點,但區分度也遠不能跟伊恆相比。在他的認知里,若想在女人的後院裡獲得獨寵,最重要的就是得有別人取代不了的特點。
比如他爹爹當年就是因為清冷孤傲,與世無爭才在繼母的後院中脫穎而出。繼母后院裡的其他男子各個牙尖嘴利,爭風吃醋,繼母玩幾次就膩了,根本不會一直寵愛。只有他爹爹一枝獨秀,才能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依然被寵愛數年。
伊恆的異域風情,是他們學都學不來的,他總覺得伊恆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早晚會跟應如風發生點什麼。
聽說西域男子在床上作風奔放,若是對了應如風的胃口,還不得把她勾得死死的。到時,他哪還有出頭之日?必須得把伊恆提前排除掉。
「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伊恒生氣地推開紅燒肉。
碗碟的碰撞聲有些刺耳,應如風不悅地說道:「見雪關心你,你這副樣子想要幹什麼?」
伊恆見她一如既往地袒護別人,氣道:「我用不著他關心。」
應如風隨口懟道:「那你要誰關心?」
伊恆語塞,更讓他害怕的是,他腦海中居然跳出了應如風的名字。這太不尋常了,他今天的想法怎麼越來越奇怪了。
「我誰的關心也不要。」伊恆嘟囔了一句,氣呼呼地起身離席,大步離開了房間,像是和人賭氣一般。
紅袖雖然覺得伊恆今天有些怪,但他一向跟花見雪不睦,估計是真被氣到了,也沒有特別在意,繼續對應如風發起攻勢,「如風,今天晚上來陪陪我吧。我這幾日心口疼得緊,幫我揉揉吧。」
紅袖上次就是這麼把應如風從他房中哄走的,花見雪豈能讓他得逞第二次?
花見雪笑著說道:「裴姐姐又不是大夫,怎麼治得了心口疼?紅袖哥哥切莫諱疾忌醫,不找到病根怎麼揉都沒有用,只會累著裴姐姐的手。」
他話鋒一轉,「莫不是紅袖哥哥最近操持裴府雜務累著了?不如我幫你分擔一下。」
應如風見狀問道:「太辛苦了嗎?既然如此手上的那些事便不要再做了,安心養著,把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好。」
紅袖一聽花見雪想分自己的管家權,立馬改口道:「也沒有多疼,就是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