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酸麻的地方不只有胳膊,還有很多處。
想到昨夜在私牢時,他是怎麼任她予取予求的,他的臉也麻了。
除了燭心和看守藍瀟的人外,府里沒人知道藍瀟被應如風轉移到了自己房中。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守城大戰上。
藍瀟側耳聽著,應如風房間周圍沒有幾個侍衛,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腕上的幾根紅綢自然是難不住他的,他轉了轉手腕,咬了幾下就脫開了束縛。
他看著手腕上的紅痕,又低頭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紅綢,怔愣了一會,把它撿起來收在腰間,這樣她就不能拿它去禍害別人了。
藍瀟找不到褲子,只好從應如風的衣櫃中偷了一件女男都能穿的黑色長衫,披上後從窗戶離開了房間。
他一路上什麼人都沒有遇到,輕鬆地翻過府牆,逃出了裴家。
藍瀟來的時候是住在辛無憂府上的,應如行派來的其余手下都被困在了那裡,如今自是不能再去找她們,只能獨自回去了。
大戰期間,全城戒嚴,准入不准出,想光明正大地離開蘿城是不可能的。
藍瀟在車馬行尋覓了許久,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做黑車生意的男子。
男子打量了他一下,問道:「夫郎可是要出城?」
戰爭之際,時常有小侍卷了主家的家私,獨自逃離,對方顯然是把他當成這類人了。
藍瀟也不在乎,「對,去京城方向。」
「現在要出去可不容易,你出多少錢?」男子目露貪婪,顯然普通的價格不能滿足他。
藍瀟撩起袖子,卸下了一個三指寬的銀鐲遞給男子。
男子放在舉在陽光下看了看,隨即撩開身後馬車的車簾,「上來吧。」
馬車很小,僅能容納一人,連個車窗也沒有,大白天從外頭看看也是黑洞洞的。
藍瀟一絲猶豫也沒有,抬腿登上車,坐了進去。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真的有門路可以出城。就算他真存著什麼歹意,倒霉的也只會是對方。
車輪咯噔咯噔地轉動起來,男子驅著馬車離開了車馬行。
他的速度不快,似乎一直沿著僻靜的小路行駛,幾乎聽不到外頭有什麼聲音。
「你帶著我轉了大半日了,走走停停,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城?」藍瀟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急切。
「夫郎莫急,城中現在到處都是士兵,我怕引起她們的注意,才不得不繞路走。」男子低聲答道。
狹小的空間讓藍瀟越來越覺得煩悶,可這男人說的有理,急也急不得。
又轉了許久,馬車外忽然傳來排山倒海般的驚呼聲。
「發生什麼了?」藍瀟撫著隨著聲波震動的車廂,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