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雪不知道自己剛剛不過俯身撿了個筷子,引起了多麼大的誤會。
應如風眉頭一跳,如果桌下不是花見雪,那又是誰?府中沒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只有藍瀟了。難不成他記恨自己先前的誘騙,要讓她當眾出醜,作為報復?
應如風捂住唇角詭異的笑,藍瀟不會以為她不敢當眾對他做什麼吧?
應如風稍稍抬起腿,正要有所動作,沒想到桌下之人動作比她更快,趁機埋進更深處,兩隻手毫無顧忌地向上撫去。
酥麻從尾椎盤旋而上,應如風僵硬地坐直了腰身,既興奮又害怕讓下首的將領們發現。
她狠狠地體會了一把藍瀟的感受。原來他明明興奮至極又害怕被人看見的時候,是這樣的心情,難怪會又哭又喘。
應如風像是吃了一顆能讓人牙齒酸倒的酸梅,極力想保持平靜,臉上的肌肉卻控制不住地抽搐。
眾人看著應如風奇怪的表情,一時間冷了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應如風想開口說話,卻被一波波攻勢弄得開不了口。
好樣的,既然敢來報復她,就該想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她已經開始構想散席後,該怎麼教育他了。
燭心看出應如風雙腿不正常地抖動,走到她身後低聲問道:「主子,怎麼了?」
應如風驟然一驚,低頭向腿間看去。幸好冬日的衣服厚,再加上垂到地面的桌布,燭心的角度是看不到桌下發生了什麼的。
應如風側過頭,抬手捂在嘴邊,牙齒輕輕打著顫道:「你們是怎麼看管藍瀟的?又讓他跑出來了。」
燭心不解其意,「主子何出此言?藍瀟公子好好地在房間待著呢。他回來後十分安分,派人引誘他逃跑,他都不逃。」
應如風剎那間面如土色。不是在場的那些男人,也不是藍瀟。那桌子底下的人究竟是誰?該不會是哪個想爬床的侍男吧?
「殿下之後有什麼打算?」辛無憂見應如風一直不說話,硬著頭皮問起正事。
應如風踢在桌下人的心口上,踩住他胸口,令他無法再亂動。她面色肅然起來,目光穿過眾人,射向庫坦的方向。
「下一步自然是奪回失去的城池,把庫坦納入麾下,永絕後患。」
這句話如同油鍋點火,一瞬間點燃了在場女子的雌心壯志。
她們在蘿城多年,飽受庫坦侵擾,可惜庫坦一直打游擊,無法根除。如今終於有機會將庫坦一舉拿下,一解這些年積聚的仇怨,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辛無憂想得更深遠些,憂慮道:「那蘿城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