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將軍身後的侍衛也唰地拔出刀,格擋在兩人身前。
伊柯大汗眼中寒光大盛,「左將軍,你這是何意?」
一直默不作聲的左將軍信步走到大汗面前,一臉關切地說道:「我怕大汗太過生氣,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我的決定沒人可以干涉。」兩邊僵持不下,伊柯便向殿外喊道,「來人。」
她必須要在身死之前處理好一切,不然這一輩子的心血豈不是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全憑意志力在支撐。
伊柯大汗一聲令下,卻沒有人從殿外走進來。眾人面色微變,殿中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外頭傳來整齊的鎧甲撞擊聲,由遠及近,顯然有軍隊將大殿包圍了起來。
左將軍放浪地大笑,陰鷙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對上伊柯難以置信的雙眼,「大汗何必強撐?還是快點拔刀,早登極樂吧。我等會擁護伊源王女繼位,輔佐她完成您的遺志。」
可敦的聲音顫抖,「左將軍這是何意?」
「可敦還不明白嗎?沒有人進來是因為外面已經沒有你們的人了。」左將軍得意忘形,「我怎能允許大汗殺了我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麼?」伊柯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愈加慘白,刀刃幾乎要崩斷在她緊繃的傷口中。
左將軍譏笑道:「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我功績與你不相上下,憑什麼身上留著一半異族的血就要奉你為主?你生性殘暴,對犯了錯的手下從不留情面,對為你生兒育女的男人也動不動就馬鞭教育,他們又憑什麼對你死心塌地?」
應如風聽完心有戚戚,原來不善待手下和侍郎還有此等惡果,她以後一定要多多注意。不過有的男人真的很欠揍,不能只怪女人殘暴,比如說——她的目光落在呆愣的伊恆身上,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幕嚇傻了。
伊柯大汗氣得發抖,「你這背主的東西。當年你深陷敵營,若不是我親自帶兵衝破包圍把你救回,你焉有今日?」
「不錯,我感念大汗當年之恩,所以會讓大汗體面的走。」左將軍目光一沉,「你依然是喀蘭的大汗,只不過是上一代的。往後,我會代替你成為喀蘭真正的汗王。」
李侍郎爬到左將軍腳邊跪著,一副前妻還沒死就急著改嫁的樣子,嬉笑著看向伊柯,往她心上又插下無形的一刀,「大汗,你能征善戰,怎就不願相信自己早就不能生了?還納那麼多人充斥後宮,可真是浪費啊。」
伊柯曾在一次征戰中腹部受傷,軍醫暗示她此傷會影響生育。她那時意氣風發,根本不信,直到後來再無所出才開始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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