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比起人這個字,還是工具更為合適。只不過工具有了自己的心思,變得不趁手,壞了我的好事。」苗疆聖子斜了一眼藍瀟,陰陽怪氣地說道。
應如風大惑不解,「你不是很愛母皇的嗎?為什麼要指使藍瀟殺她的女兒呢?」
聖子仰頭掃了一眼宮殿,「為了這個破國家,澤寰忙到沒有時間陪我,這二十年來,我見她的日子加起來也不過兩個月。說到底,還是皇女們無能,沒法幫她分擔,才讓她如此勞心勞力。如果有一個厲害的女兒幫她管理這個國家,她不就不忙了嗎?」
「小五,你知道我們苗疆人是怎麼養蠱的嗎?就是把所有的蟲豸都放在皿中廝殺,最後勝出的那只一定是最厲害的。」
聖子望著應如風,仿佛看著自己最驕傲的作品一樣,自鳴得意,「你看,你不就被我選出來了嗎?」
「把大興交到你手上,澤寰應該很放心吧。」
應如風氣血倒涌,「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把活生生的人視作蟲豸,為了一己之私殺死心愛之人的女兒,你難道都不會感到愧疚嗎?」
聖子冷笑,「沒用的女兒再多有什麼用?女兒太多只會拖累她,分散她的精力,留一個最優秀的培養不是更好嗎?」
月魄勃然大怒,拔劍就要殺人。
「爹爹,且慢。」應如風急忙制止,「我們還沒有問出母皇的下落。快說母皇在哪裡?」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晚了一步,被別人鑽了空子。」聖子想起那一夜的情形,眼中的陰鬱又擴大了幾分。
「被誰鑽了空子?」應如風逼問道。
「我要知道就好了。那一晚,我本來想趁亂帶澤寰離開,結果一個影子在她的寢宮外一閃而過,澤寰一句話都沒說就拋下我追著那個影子去了。我追到宮外卻被人伏擊受了傷,一直養到前些日子才好。」聖子摸了摸咽喉,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一直延伸向心臟的方向。
月魄按捺住怒氣問道:「什麼樣的身影?」
「那個人穿了一件斗篷,再多的就沒有看見了。」苗疆聖子靈光一閃,「對了,那人手上帶著一個扳指。」
應如風撫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了。
月魄見狀問道:「你有什麼頭緒嗎?」
應如風沉吟半晌後喊道:「江淼。」
江淼立刻站到了她的面前,「小主人。」
應如風緊緊地盯著他,「江淼,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小主人?」
江淼的目光微微顫動,「小主人這是何意?屬下不是一直都這樣稱呼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