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紳二話不說把兩人轟走了。
該走的人不走,宋挽凝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明天上午出發,中途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中間需要轉機一次,光是想想就挺累,必須趁出發前最後休息時間把覺補回來。
「你——」
「對不起。」
宋挽凝錯愕,反應過來他是為昨天晚上離開的事情道歉。
其實沒關係。
她釋懷的笑了,因為根本沒必要,真的一點也不生氣。
「你沒有對不起我。」
項景紳慌了,想靠近她但宋挽凝沒給機會,解釋道:「我真有原因必須要去這一趟,你相信我。」
宋挽凝迴避掉他的視線,有氣無力點點頭,特別不想聊這個話題:「我知道,我相信你。」
項景紳非常受傷的看著她,這態度怎麼看怎麼敷衍了事。
「我完全相信你,可以了嗎?」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拉扯的戲碼宋挽凝真的厭倦了。
為了證明自己一點不計較,完全相信他,平靜道:「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好,你不是知道嗎?沒家世背景、沒有優秀的碩博學歷、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就這張臉了。但漂亮女人比比皆是,項總勾勾手指人就心甘情願圍繞你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何必來我這受不待見呢?你想要征服的感覺來滿足心底的欲望,方法和女人多的是,上流社會的圈子不是最興各式各樣的玩法嗎?」
宋挽凝雙手合十,越說越激動:「我求你,放過我吧,協議最後這幾個月,我補償錢給你,你要多少,我拿不出,去借也可以。」
她哽咽道:「項景紳,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宋挽凝脆弱的隨時會昏過去一樣,項景紳看了心在滴血。
他用力摟著搖搖欲墜的人:「不是,是我錯了。」
「我們沒有必要糾結誰對誰錯,沒有任何意義,」她下定決心要做:「等我回來,會找律師談解除協議相關事宜,這段時間你可以想想,要提什麼要求。」
宋挽凝決定自己抓住主動權,之前一直被動接受,弄的遍體鱗傷。
太失敗了。
她靠在項景紳耳邊,輕聲說:「即便沒有別人,我們之間也早該結束了。」
項景紳:「不能結束,我心裡只有你。」他承認,是真的害怕宋挽凝離開他。
活了二十幾年,一直在接受離別,項景紳的生命里從來沒有團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