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
褚晏輕笑,那便最好。
倒是省了他再來做一番思想工作了。
「早點回府,近日不要再去街上逛了。」
他也真是怕了她了,逛個街什麼大街小巷都敢去,別是下回又誤入了什麼腌臢地。
「……」
虞秋秋從廷尉司出來,沒忍住又回望了一眼。
狗男人竟是變得嘮嘮叨叨的,這是什麼牌子的副作用?
「夫人怎麼了,是落下什麼東西麼?」綠枝問。
虞秋秋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回府。」
……
夕陽西下,綠枝迷迷糊糊醒來,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
「啊!」
綠枝動了一下,忽地慘叫出聲,腦袋好痛,她齜牙咧嘴地往後腦勺一摸,不曾想,竟是摸到了好大的一個腫包。
她這是怎麼了?
費力地撐坐起來後,綠枝的腦海中儘是迷茫,眼睛都痛得有些睜不開。
手下觸感冰涼,按下去還有些軟。
「這怎麼還摸著像泥巴?」綠枝嘟囔了一句。
因著這句話,記憶的盒子似是忽然被打開了一般。
電光火石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再顧不上後腦勺的疼痛,綠枝努力睜開眼,待看清自己所在之地,發現周遭果然是荒涼無比。
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刻都涼透了。
夫人、夫人被歹徒綁走了!
從廷尉司回府的時候正是晌午,街上都沒什麼人,在路過一巷子口時,馬車便被忽然衝出來的歹徒給劫走了,她想要呼救卻被人打暈,中間她醒來過一次,腦海里殘留的最後一幕,卻是夫人趁那伙人不備,將她從側窗推出來的畫面。
可,她真是太沒用了!又暈過去了那麼久,哪裡還能知道那歹徒把夫人被劫哪去了?
地上的車轍印亂七八糟,朝哪個方向的都有。
綠枝急得哭成了淚人,夫人、夫人現在到底在哪呀!
忽地,她混沌成一坨的大腦似是想到了什麼,登時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憑著夕陽辨別了一下方向,拔腿便朝城裡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