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
這女人是瘋了嗎?!光天化日,她要謀殺親夫?
什麼大概率會失憶,這麼高掉下去,他豈止是失憶,他命都要沒了!
他真想把虞秋秋腦袋給掰開看看,這裡頭裝的莫不是柳絮!
褚晏剛死裡逃生,驚魂還未定,結果救下他的人,轉眼就變成了劊子手。
怎麼,剛那死法她不滿意,要給他換一種?
褚晏氣不打一出來,可——
世上之事,無外乎從心二字。
「你剛伸懶腰把箭給打掉了?」褚晏眉頭微蹙,一副才回過神來的模樣,看向虞秋秋驚異問道。
虞秋秋眨了眨眼。
——「嗯?我伸懶腰了,什麼時候?」
——「不過,狗男人以為我剛在伸懶腰?!這藉口……」
「嗯!」虞秋秋立馬認領了,一臉後怕地道:「哇好險,夫君你差點就被箭給射沒了呢,我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感覺有點犯困,剛伸個懶腰打算醒醒神,沒想到竟然這麼巧……」
「你看,我的手都受傷了。」虞秋秋將手伸到了褚晏的眼底下,一副邀功又可憐巴巴的樣子。
褚晏:「……」
裝得可真像啊。
也不知剛想把他扔下山的是誰?
不過——
褚晏垂眸,抬手托握住她的指尖,她剛徒手握箭的掌心被磨破了皮,傷處已經在洇洇往外冒血了。
「回去吧,我幫你上藥包紮一下。」
褚晏接過她另一手里還提著的雞,好氣又好笑,真是難為她了,這等情況之下,這雞她居然還穩穩噹噹地提著。
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褚晏又轉回樹下去撿他剛情急之下扔落在地的弓和箭。
虞秋秋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褚晏的背影。
——「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事情太過輕鬆順利,虞秋秋眸光驚奇還有點不敢相信,她上上下下將褚晏打量個遍。
——「好傢夥,狗男人居然還是個隱藏的傻白甜,我說什麼都信的?」
褚晏彎腰拾弓的動作頓了頓,傻白甜是個什麼東西?他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
收拾完,褚晏順著路就準備下山,誰料身後之人卻沒跟來,他回頭,只見虞秋秋還停在那,腳都不帶挪一步的。
褚晏嘆了口氣,認命地又走上去,將東西全都換到一隻手上,騰出另一隻手牽她的手腕。
「走了。」
虞秋秋詫異,指了指上方那茂密的山林,道:「你不用去找剛才那射暗箭的人麼?」
褚晏往那足以遮蔽人影的密林望了一眼,眸光鋒銳:「不用了。」
他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