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今天下午在山上看見了一隻野雞,那把他給激動的啊!
簡直就是跑出了畢生最快的速度,連撲帶抓地把這隻雞給逮住了。
只是,逮住之後他卻又犯了難。
周崇柯生來便錦衣玉食,別說廚藝了,他連廚房都沒去過。
此刻,他坐在屋裡,看著地上那隻被他摔暈過去的雞,愁眉緊鎖,這……總不能生啃。
周崇柯抬頭四顧,他現在住的地方是個土胚茅草屋,據說兩百年前這裡還住過一位名士,只是,過了這麼多年,這屋子早就破敗得不成樣子了,外頭的雜草都有半人高,估摸著近五六年都沒人住過了,唯一的優點大概就只剩下這裡現在是個無主之地。
周崇柯用了自己一天的工錢,僱工友把這裡給收拾出來又簡單修繕了一下,勉勉強強比露宿野外強了那麼一丁點。
山風呼嘯著往他這缺了門的屋裡灌,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周崇柯肚子餓得咕咕叫,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提著那隻雞出了門。
沿著蜿蜒的山路,他走了將近一刻鐘,然後停在了一農戶屋前。
這家算是離他最近的鄰居了。
「有人麼?」周崇柯朝屋內喊道。
出人意料,出來的是個年輕女子,雖然穿的是身粗布衣裳,但看她那走路的儀態,卻半點不似鄉野村婦,反倒像是大家閨秀。
周崇柯愣了愣,被自己這荒謬的認知給逗笑了。
住這深山裡的,不是鄉野村婦還能是什麼?
「你是誰?」那女子看周崇柯的眼神十分戒備。
周崇柯收笑,定睛往這女子臉上一看,整個人卻又愣住。
先前她走過來時他只看到了她的側臉,這會兒面對面,才發現,她的另外半張臉上,從額頭到下頜,竟然都布滿了形似燒傷的疤痕,瞧著駭人極了。
視線再往下一移,她的手裡居然還提了把砍刀!
周崇柯:「!!!」
果然,敢住這深山老林的都是狠人。
周崇柯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
京城褚府內。
虞秋秋和褚瑤同坐一桌,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只等褚晏回來便能開席。
褚晏大多數時間回來得都比較晚,虞秋秋和褚瑤一般都各吃各的,再加上之前兄妹倆冷戰,是以,仔細算算,虞秋秋上一次和褚瑤一塊用膳,竟已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褚瑤垂目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說話,虞秋秋也不是那上趕著跟人搭話的性子,是以,姑嫂兩個雖同處一室,氣氛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下人們上完菜,一個個退下時都忍不住側目。
恰在這時,褚晏回來了。
「嫂嫂最近過得可好?」
「我挺好,你呢?眼瞅著你的婚期就快到了,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