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觸目驚心的臉,極致的美與極致的丑集合在了一起,每每望之都讓他有一種好好一幅畫被偏偏被一滴墨給毀了的感覺,嘆惋又心梗。
這人是怎麼把自己的弄成這樣的?
周崇柯很是好奇, 但轉念又想到自己和人家又不熟, 問這個實在是有點冒昧,那天初見這女人時, 她手裡提著的砍刀他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別是一個不爽,把他給砍了。
作為老周家的獨苗, 他可不能折在這裡。
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的好。
周崇柯幾乎是立刻將自己的好奇掐死在了腹中。
他撐著撐著膝蓋想要站起, 結果蹲太久, 腿蹲得又僵又麻, 還沒站起來, 整個人就失去重心往前栽了去。
!!!!!
周崇柯雙目圓瞪, 滿目驚恐, 眼看著就要給面前這人行個大禮, 他的腦海中登時就浮現了一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人受了他的禮,得給錢!
這一想法甫一冒出來, 周崇柯就被自己震驚到了。
他現在竟然已經見錢眼開到這種程度了嗎?!
然而,在他膝蓋將接觸地面的千鈞一髮之際, 他的胳膊卻被人給勾住了,再然後, 他就被人給提了起來。
提他起來的女人輕飄飄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便錯開了目光,什麼也沒說,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屋。
可此時的無聲卻勝有聲,那輕若鴻毛的一眼,落在周崇柯身上,他感覺仿佛有千斤重!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腳趾竟然這般的頑強且富有潛力。
都凍僵了,還能摳地!
周崇柯活這麼大,就沒這麼丟臉過。
這一刻,他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找個地縫立馬鑽進去的衝動。
但是——
「我的衣裳呢?」他想起了一件要緊事,跟著進了屋。
此地偏北,又是在山裡,剛立冬就已經冷得不行了,他身上穿的還是單衣,再強壯的身體那也扛不住。
為了做這一身冬衣,他可是花了好幾十文呢。
眼尖地看見自己的新衣裳就放在背簍的最上層,周崇柯迫不及待就將衣裳拎起來給抖開了,人靠衣裳馬靠鞍,他周崇柯只要換上了這衣裳,就能——
看清這衣裳的樣式後,到了嘴邊的玉樹臨風四個字默默被他咽了回去。
「嚓嚓嚓……」
剎那間,他仿佛聽見了夢碎的聲音。
就這身顏色灰撲撲,沒有任何紋樣,甚至還臃腫至極的棉衣,穿出來能玉樹臨風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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