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的心忽然忐忑極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面前的一道陰影,替他對擋住了刺眼的光線,周崇柯緩了一會兒,終於從頭痛中緩過來了些許,他將手背從額頭上放了下來,一雙桃花眼,剛睜開時像是罩了一層水汽,看人還有些迷濛,他定定地盯著阿蕪看了一會兒,視線才開始清晰了起來。
她剛走過來替他擋住光線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
說她膽子大吧,說話又跟蚊子叫似的,說她膽子小吧,她這想要表現爭功的心思又昭然若揭。
周崇柯抬手揉了揉眉心,實是不懂自己怎麼會帶了個這樣的人回來。
思及昨天的事情,周崇柯又是一陣無語加不可置信。
剛才緩解了一點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還不如醉得不省人事,這醉了又沒完全醉的,醒來了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該死!
哭了?
他居然哭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娘死的時候,他都未必掉過一滴眼淚,結果,他居然對著一個陌生女子哭了……
周崇柯懊惱得只想時光倒流,真是丟人丟到外頭去了。
關鍵——
周崇柯又掀眸打量了一下那人。
只見她端著個木盤,埋頭站在那床邊一動也不敢動,杵在那跟個鵪鶉似的。
甚至,即便她頭已經埋得很低了,僅露出右邊額上的那一點疤,看著就已經很駭人了。
周崇柯:「……」
他忍不住地開始懷疑人生,他昨天怕不是喝酒把腦子給喝壞了。
無緣無故地,對著這麼一個婢女,什麼都不是什麼絕色美女,他這是在傷心個什麼勁呢?
周崇柯完全無法理解昨天的自己。
甚至把人帶回來這事,現在看來都有點衝動了。
周崇柯簡直一個頭兩個大,費力從床上撐坐了起來,這才懶洋洋向其伸過去了一隻手。
阿蕪後知後覺。
!!!!!
世子爺這是要喝醒酒湯?
反應過來後,她連忙將木盤端近了一些,方便世子爺拿取。
周崇柯端了直接一飲而盡,也不知道她放了些什麼,酸酸甜甜的,喝下去倒是真的舒服了一些。
他臉色稍霽,再抬眸時便不期然撞見了她還沒來的及收回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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