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這狗東西看他動彈不得,竟是越發地肆無忌憚。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該不會是為了把我比下去故意的吧?」周崇柯的神色很是驚奇。
看著周崇柯這副臭不要臉的模樣,周崇陽心里膈應得要死,奈何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臉被人給扇腫了,一說話就會扯到傷口,痛得不得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說話。
可要他就這麼任由周崇柯嘲諷,他又不甘心。
周崇陽冷笑了一聲:「你就笑吧,我已經讓人報案了,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干係麼?」
他可是因為周崇柯那個紙條才被引出去的!
周崇陽看周崇柯的眼神,大有一副要把他給拖下水的狠意。
周崇柯神色微變。
「你什麼意思?」他質問道。
呵!
周崇陽的內心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你急了你急了,周崇柯你急了!
看著周崇柯那以肉眼可見沉下來的臉色,周崇陽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這一笑又扯到了傷口,看起來,笑得頗為猙獰,但是只要周崇柯心里不舒服,他的心里就舒服了。
痛!並快樂著!
雖然,他事後也猜到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周崇柯無關,是別人在打著周崇柯的幌子騙他出去,但這並不妨礙他攀咬周崇柯,反正他不好過,周崇柯也別想好過。
不管這事到底是誰幹的,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周崇柯給咬死了,再說了,他可是被三伙人給打了三次呢,總有一個能扣到周崇柯頭上去。
「稟二公子,京兆尹府的徐大人和廷尉司的褚大人來了,說是關於案件細節有些問題要問您。」下人進來稟報導。
周崇陽心中一喜,連忙示意快將人給請進來。
看來,讓父親派人去施壓還是管用的,瞧瞧,連廷尉司的褚大人都親自來查問這件事了,可見,他們對這樁案子還是很重視的。
周崇柯聽到下人的話,明顯錯愕了一瞬。
周崇陽很是得意地看了其一眼。
他可是聽說這廷尉司的褚大人和周崇柯歷來就不太對付,那他想要拖周崇柯下水,不就事半功倍了麼,看看,老天爺都在幫他。
在周崇陽的示意下,褚晏和京兆尹徐大人一進來就受到了隆重的禮遇。
只是,因為周崇陽不便移動,問話的地點便只能改到周崇陽的臥房。
下人搬了兩張椅子到床邊,以供兩位大人落座。
其後邊還另外擺放了一副桌椅,方便隨行人員用紙筆記錄。
褚晏和徐大人都進來了,周崇柯仍舊坐在那窗邊的太師椅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這是打定主意要旁聽了。
他倒要看看這周崇陽葫蘆里賣的都是些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