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賀景澤跟虞秋秋相看明顯是別有所圖,別是到最後被人榨乾了價值又慘遭拋棄。
他可是聽說,虞相最近情況可不容樂觀。
再者,虞秋秋既然也重生了, 便不會不知道等待虞相的結局是什麼?
虞相能震懾住這人一時, 難不成還能震懾住這人一世?
想到這,褚晏不由心中輕嗤了一聲。
他的唇角微動, 可到底還是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他和虞秋秋如今橋歸橋路歸路,虞秋秋怎樣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實是沒有去干涉的必要。
可——
這女人不是挺聰明麼?這人滿眼的算計, 她就看不見?
還是說, 當真就看上這人了?
褚晏又挑剔地看了這賀景澤一眼。
這臉白得跟抹了粉似的, 弱不禁風、娘們唧唧。
就這?
虞秋秋如今已經飢不擇食到這地步了麼?
褚晏心中忽地燃起了一團無名之火,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但總之就是越看越生氣!
到最後, 他竟是在為了自己居然生氣了這件事情,而生氣。
褚晏:「……」
罷了, 眼不見為淨。
有的人雖然認識,但其實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褚晏加快了上山的腳步, 經歷了重生這件事情後,他對於那些他從前根本就不相信的事情, 到底還是多了幾分敬畏,再加上他現在負責的這個案子,搞不好滿府都是冤魂,他來這,便是為了求個平安符放身上,以防萬一。
雖然瑤兒之前已經給他求了一個,但……
褚晏現在對瑤兒也不是很信任,這放身上用的平安符,還是自己求的放心些。
正當他即將從虞秋秋旁邊錯身而過時。
虞秋秋突然開口:「褚大人日理萬機,怎麼也有空來這里?」
褚晏原本不想理會,但——
——「該不會是知道我在這里,故意過來偶遇的吧?」
虞秋秋看他的眼神頗有些玩味。
褚晏額上青筋直跳,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
「別誤會,我只是有事恰好來了皇覺寺。」褚晏冷聲道,說這話時,他甚至都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看虞秋秋,只給了她一個冷酷至極的側臉。
虞秋秋眉梢微挑:「哦。」
——「行吧,既然你都特意解釋了,那我就姑且相信吧。」
褚晏邁向虞秋秋上一級台階的那隻腳重重地落了回去,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了虞秋秋,什麼叫做他特意解釋,他哪有特意解釋?!
褚晏想反駁,可仔細一想想,卻又呼吸一滯。
該死!
他剛才的解釋好像真的挺刻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