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顧不得再去追那人,三步做兩步倒回去,再度攔腰將虞秋秋給卷了回來。
他將人帶到了樹林深處。
「好玩麼?」褚晏頭抵著虞秋秋的額頭,語氣透著股危險的味道:「惹了禍就想跑,嗯?」
虞秋秋抿了抿唇。
——「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
褚晏黑臉,死盯著她,不過瞪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褚晏直接兩手環住了她的腰肢,不給她絲毫逃走的機會,聲音低沉喑啞,問道:「我剛說的,你到底什麼想法?」
虞秋秋抬手指尖在褚晏心臟的位置來回畫圈。
——「狗男人指的該不會是剛才求婚的事吧?」
——「這可如何是好,忘了,沒聽見呢。」
「你剛說什麼?」虞秋秋撲閃著大眼睛,故作茫然。
褚晏:「……」
這是打定了主意他不會說第二遍是吧?
「跟周崇柯退婚,嫁給我。」褚晏磨了磨後槽牙,偏不如她意。
虞秋秋嘆了口氣,抬眸滿目淒淒。
「婚姻之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能由得了我做主呢,褚大人不要再逼我了。」
她兩手推著褚晏的胸膛,想要將人推開。
可褚晏察覺到這股推力,不僅沒鬆手,反而還將手收得更緊了。
虞秋秋一整個趴在他肩頭,動彈不得。
褚晏垂眸,側邊就是虞秋秋的耳朵,他氣得當即便低頭想咬她一口,可當牙齒真正快要碰到她耳廓的時候,他卻又頓了頓,最後落下一個輕吻。
女子婚事,放在京中別家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商量的餘地,但虞相對她那麼百依百順,分明就只要她說一句不願……
「裝,你再給我裝。」男人的聲音聽著依舊咬牙切齒,溫熱的氣息吹拂進她的耳廓,帶起了一陣纏纏綿綿的癢。
耳鬢廝磨。
虞秋秋腦海里莫名蹦出了這四個字。
——「嘖,狗男人還怪會撩人的……」
虞秋秋在心裡嘀咕著,搭在他肩頭的手微微滑動,可沒一會兒,她的視線便恢復了清明,想要攀住他脖頸的手也隨之頓住。
——「還是算了,大事要緊,我可是堅韌不屈的清純小白花,怎麼能跟人同流合污呢?」
於是,虞秋秋緊接著便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非禮唔唔唔——」
褚晏滿目震驚,這女人在瞎喊什麼?
他騰出一隻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非禮?」褚晏當真是氣笑了,當即便細數起了虞秋秋過往的「罪行」。
「摘星閣那次,還有在臨州太守府的柜子里那次,都是你先……你這算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到底是誰在非禮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