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虞秋秋指尖摩挲著自己鎖骨, 當時沒覺著, 這會兒照鏡子一看,這紅痕都連成一片了……
虞秋秋低聲暗罵了一句:「禽獸!」
聲音太小, 綠枝沒聽清:「小姐您說什麼?」
「沒什麼。」虞秋秋整理了下扯松的領口,聲音淡淡:「被狗咬了。」
「哈?」綠枝驚呆, 兩眼睜得老大。
她們府上有狗?還是她聽錯了?
綠枝想要再問, 卻被虞秋秋扯開了話題。
虞秋秋:「我餓了, 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給我先弄點過來。」
「好的小姐!」綠枝麻利地幫虞秋秋梳妝完, 小跑著就往廚房去了。
待綠枝走後, 虞秋秋又湊到鏡子前照了照, 仔細一看, 好像唇也有點腫。
虞秋秋皺眉,左右端詳了一會兒, 忽地想起昨夜狗男人「強吻」她之前放的狠話——
黑暗中,男人一手扣著她的手腕, 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聲音里的寒意仿佛一條觸感冰涼蛇沿著人的脊柱直往上爬。
「我警告你, 你若是敢跟周崇柯私奔,我定會讓周崇柯死無葬生之地!」
「……」
威脅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威脅了。
不是讓她完蛋,而是讓周崇柯死無葬身之地?
虞秋秋被他這邏輯給驚呆了。
想到這,虞秋秋撐著額頭肩膀一聳一聳笑出了聲。
合著他還挺有原則,死貧道不死道友?
……
與此同時,江上「漂流」一夜,終於靠岸的周崇柯剛下船就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誰在咒我?」
阿蕪站在他背後跺腳搓手哈氣取暖,聽到這句,嘴角抽了抽。
咱就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感冒了?
他們這次出來,完全就是一時興起,什麼也沒準備,世子爺又比較挑剔,船上的褥子死活不肯用,就披著他那狐裘生生睡了一夜,晚上江風大,關著窗子那寒氣都好像在不停地往裡鑽,她蓋著自己的被子,還有世子爺嫌棄花紋不好看扔給她的那床被子,兩床被子蓋身上捂緊,這才感覺稍稍暖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