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謝?」褚晏不解。
周崇柯卻笑意更甚了。
……
另一邊,虞秋秋剛進喜房便自己將蓋頭給掀了,這可把綠枝給驚得不輕。
她連忙將虞秋秋扔到一邊的錦繡鴛鴦紅蓋頭捧了回去,著急道:「小姐,您快戴回去吧,這蓋頭得等郎君來掀才行,您不能自己掀的。」
虞秋秋已經坐到了鏡台前,聞言看向綠枝:「為什麼?」
綠枝忽地卡了殼。
這事哪有為什麼,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女子出嫁便要以夫為天,這自然是要由郎君來挑起蓋頭,是為認夫。」
綠枝思索半天,終是擠出來了這麼一句。
虞秋秋聽了卻是不以為意。
她又不是盒裝小餅乾,幹嘛要等他來開蓋?
再說了——
虞秋秋對著鏡子彎起了嘴角,啟唇說得篤定:「他今兒晚上不會來的。」
「快!」虞秋秋朝綠枝招了招手:「快來幫我把頭上這鳳冠取下來。」
這玩意兒乃足斤足兩的黃金所制,上頭還嵌了不少寶石,好看是好看,但是忒重。
頂著這玩意兒一天,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壓塌了。
可憐綠枝還沒將虞秋秋的前一句話給消化完,又被虞秋秋的後一句話給整懵了。
她迷迷糊糊地幫虞秋秋取下了鳳冠,然後又被虞秋秋催促著幫她更衣,再之後又是去叫人送熱水、送吃的……
一整個忙得團團轉,壓根就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
直到虞秋秋沐浴完,換了寢衣,一身輕鬆地躺到了床上。
綠枝這才後知後覺地琢磨出不對來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小姐說郎君今晚上不會來……
綠枝看了看外頭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忽地怒目圓瞪,郎君竟然真的沒來!
所以,她家小姐嫁過來第一天就要獨守空房了麼?
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綠枝握拳,氣呼呼地下定決心,等小姐回門的時候,她一定要跟老爺告狀,看老爺不收拾他!
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小姐卻是已經睡得呼吸均勻了。
綠枝看了心疼壞了,小姐今兒一大早就被叫了醒來梳洗打扮,定是累著了。
她輕聲退了出去,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這會兒宴席早散了。
綠枝齜牙咧嘴,抬步就往外沖,大婚之夜就把小姐一個人撂這,她倒要看看郎君在忙些什麼?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還沒走出院門就被府里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大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裡面之人不得外出。」
「什麼?!」綠枝氣得鼻子都快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