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明見褚晏臉色不佳,心裡有點打鼓,試探著問道:「瑤兒昨天回府沒有衝撞嫂子吧?」
看大舅哥這樣子,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褚晏抿了口茶,放下瓷杯,聲音淡淡:「我來是事要問她。」
賀景明鬆了口氣,可大舅子說完後,卻是眉頭微皺,沉默不言地打量起了他。
這視線如芒刺背,直教他如坐針氈。
賀景明:「大哥,怎、怎麼了?」
褚晏收回視線:「沒事注意點身體,練練拳什麼的。」
別又是一場風寒就病死了。
這妹夫除了不求上進、安於享樂,為人上倒是指摘不出什麼。
從前他老想著提攜他一把,重活一世,倒是歇了這心思。
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麼……
褚晏定定看了賀景明一眼,倏地嘆了口氣。
要求不高,活著就行了。
賀景明一整個受寵若驚,大舅子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身體來了?
他摸了摸鼻子,還有點怪不習慣的。
沒過多久,褚瑤急匆匆收拾好就過來了,她驚喜地看向褚晏:「哥哥,你找我?」
褚晏掀眸看了她一眼,目色有點複雜。
先前所有人都認為瑤兒瘋了,就連他也不例外。
可現在……搞不好還真是舉世皆醉她獨醒。
「你跟我說說,去年秋獵的時候,關於你嫂子,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
從成遠伯府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
回想著從瑤兒口中聽到的那些話,褚晏又有點分辨不清了。
她說虞秋秋化出了原形,還吃了幾個人,可她所謂的那幾個被虞秋秋吃掉的人,這會兒卻是好生生地在牢里蹲著,等著問斬呢。
難不成她吃完吐了骨頭,還能再變回去?
生死人肉白骨?
褚晏回府後沒有回主院,直接去了自己在前院的書房。
他想,他大概需要靜靜。
然而,當他推開書房門,身形卻是一整個僵立住。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該來的,想躲也躲不過。
虞秋秋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桌下的腿伸直,腳跟觸地,腳尖朝左右一搖一擺,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翻動書頁,拿著本書在那看得津津有味。
這分明就是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忘卻了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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