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
地上倒了一堆的酒罈子,這裡面,還混著個不省人事的周崇柯。
褚晏起身,冷冷看了其一眼,不屑:「廢物!」
酒量還不如虞秋秋。
想到那人,褚晏心中剛排解了一點的鬱氣,仿佛又回來了。
褚晏輕嗤:「儘是些沒用的酒!」
乘著月色回到府中。
不知怎的,他竟一路走進了主院。
褚晏停在庭中,看著面前這漆黑一片的屋子,忽地自嘲地笑了笑。
都沒有人等他,他還回來這裡做什麼?真是醉糊塗了。
褚晏轉身,身後卻忽然照過來了一道光亮。
他眸光微顫,幾乎是立刻回過了頭。
屋裡的燭光亮了……
褚晏心跳聲忽地動如擂鼓,大步朝屋內走了去。
幾息後,褚晏和隨從大眼瞪小眼。
褚晏面無表情:「你在這裡做什麼?」
隨從舉了舉手裡抱著的東西:「給您拿換洗的衣裳。」
褚晏:「……」
他消化了好長一段時間。
許是酒勁上來了,疲累和脹痛席捲而至,思緒似乎也變得有些慢了。
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聲音低啞:「放這吧,今晚我在這睡。」
……
翌日,晨光從窗外灑落,褚晏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習慣性地往旁邊撈了撈。
手撈空,他猛然驚醒了過來,想起虞秋秋已經離開好幾日了,身體再度回落,看著帳頂怔怔出神。
周崇柯說女人心海底針,不能聽她們嘴上說了什麼,而要思考她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當時沉默。
虞秋秋在想些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在想怎麼擺脫他。
褚晏苦笑著閉了閉眼。
托周崇柯的福,他再一次認清楚了現實。
可是……
褚晏心中瀰漫著委屈。
比起她心裡想的,他寧願相信她嘴上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