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內哭聲不止,虞秋秋就這般看著她跪下又被人扶起,身旁的阿蕪被這氣氛感染,一下子紅了眼眶。
「唐姐姐一定很難過。」阿蕪的聲音心疼極了。
虞秋秋聽著,心上卻毫無波瀾,在她眼裡,死亡不過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實是沒有辦法對唐淼的悲傷感同身受。
弔唁過後,唐國公夫人許是看唐淼的狀態不好,特意讓唐淼去偏院休息休息,還拜託了虞秋秋和阿蕪留下陪唐淼說說話。
一行人從靈堂出來,褚晏被唐國公派的人叫走,虞秋秋和阿蕪則同唐淼一塊兒去偏院。
「嗯?」
——「那人居然在這?」
去偏院的路上,虞秋秋目光偶然掃過一角,微微露出了些詫異。
阿蕪轉頭,目帶詢問:「嫂嫂怎麼了?」
「沒什麼。」虞秋秋移開視線,面色平淡。
「哦。」阿蕪攙著唐淼繼續往前走。
褚晏在岔道口與幾人分開,走出了幾步後忽地停下,他回身往四周看了看。
虞秋秋剛才看見誰了?
四望無果,反倒是領路的下人又折了回來。
「褚大人在找什麼?可是掉了東西?」下人躬身問道。
褚晏搖了搖頭,算了,虞秋秋應當是看見了個認識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沒什麼。」
跟著下人到了地方,下人關上門便出去了。
褚晏打量了這屋子一番,這裡似乎是唐國公的練武房,牆上掛滿了各種刀劍和彎弓,牆邊還有一排豎了長槍的架子,屋子中央則是極為空曠。
「來了。」
唐國公負手而立,聽到聲音也只是平常地道了一聲,並未轉過身來。
褚晏走至唐國公的身側,兩人面朝的方向,有一整面牆的壁畫,畫上金戈鐵馬,乃是沙場之上眾將士們奮勇殺敵的畫面。
「那畫上的將軍是我唐家的高祖,當年跟隨太祖打天下,得封國公,世代傳襲。」
聽了解釋,褚晏不由得挺直了腰背,肅然起敬。
而這時,唐國公卻突然轉過了身來,一雙虎目注視著的褚晏,殺伐之氣盡顯,壓迫感逼人,仿佛被他盯住的人,所有陰謀都將無所遁形。
褚晏心頭一跳。
唐國公卻是盯著他一字一句:「你可知,世代忠君乃是我唐家的鐵則?」
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迴蕩。
褚晏頭皮發緊,姚家的事,唐國公果然還是懷疑了。
唐國公緊盯著褚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