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莫大的殊榮。
望江樓上上下下都在為此做準備繁忙不已,不僅是廚房,整棟樓都來了個大清洗。
「這地板必須得給我擦得一塵不染!」
「還有那屋裡的器具,全都得給我擦得錚光瓦亮!」
……
管事一路走去,對幹活的人耳提面命,一條條俱是高標準嚴要求。
褚瑤捏著塊帕子擦窗框,不經意地往下一撇,卻是瞥見了熟人。
她的動作停頓。
樓下,虞秋秋將買的小玩意兒一股腦地往褚晏手上掛,褚晏雖是一臉無奈,卻也是任由她去了,旁邊的周崇柯俯身側耳不知在聽阿蕪說些什麼,兩人有說有笑的。
那一張張美滿幸福的臉,深深地刺痛了褚瑤的眼睛。
他們憑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憑什麼她就要活得像是陰溝里的老鼠!憑什麼所有人都想要她的命!
褚瑤捏著帕子的手越攥越緊。
然後「嘩——」地一聲,管事一竹鞭敲了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幹活還敢走神!」管事橫眉豎眼:「你還想不想再在這幹了?啊!」
褚瑤背後被抽了一鞭子,卻是顧不得喊痛,哆嗦著立刻跪了下去,她必須要留在這裡。
「管事且饒過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一定會好好乾的。」
褚瑤便說邊磕頭。
大肚管事見她認錯的態度還算不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算你識相,這回就算了,下回再讓我發現你幹活不認真,仔細我剝了你的皮!」
褚瑤感激抬頭:「謝謝管事,謝謝管事……」
管事目露嫌棄,這人一臉的黑痂,臉上都沒一塊好肉,他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見過丑的,沒見過這麼丑的。
「行了行了。」管事擺了擺手,最後敲打了一番:「珍惜著點!要不是店裡缺人手,像你這副鬼樣子,可找不到這等好活計!」
「是是是……」褚瑤連聲附和,待其走後,臉色立馬便陰沉了下來。
說得好像是在施恩似的,她能到這幹活,難道不是因為她只要求包吃住不要錢麼?
褚瑤關上窗子,洗了次擦布,接著跪地上擦起了地板,其間面目猙獰,手上的力道更是越擦越猛。
……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累了,虞秋秋轉頭準備尋個地方歇腳,卻猛不丁瞥見褚晏和周崇柯那來不及收斂的苦大仇深。
虞秋秋:「???」
——「一個個的居然還有兩副面孔?剛才還笑臉相迎樂在其中呢。」
「什麼意思啊?」虞秋秋瞪眼:「不是你們自己要跟出來的麼?擺出副臭臉給誰看呢?」
擺臭臉?!
阿蕪聞聲一個轉身立馬加入了審判隊伍。
周崇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