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掩下了眸底的情緒,再抬眸時,滿眼都是顯而易見的驚愕。
「夫君你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救她,江水那麼急,你是想讓我去送死嗎?」
虞秋秋連連質問,捧著心口一副受傷之態,聲淚俱下。
「是啊,連日下雨江里漲水,會鳧水的人都未必敢下江,褚夫人如何去得?」就連一旁的侍衛都看不下去了,這褚大人怕是受了打擊腦子不清醒,在這病急亂投醫呢。
虞秋秋做唱俱佳的表演如同一盆冰川之水,墜直地從他頭頂淋下。
雖然早就領會過虞秋秋的冷漠,但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她不懂,假以時日自己是可以改變她的。
如今想來,他生出的這想法才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一個生性涼薄的人,如何會被外物所感化呢?
見死不救!她什麼都料到了,卻選擇了見死不救!
阿蕪那麼依賴她,那麼喜歡她,她怎麼能……
褚晏鬆開手,眸中的希冀消失不見,似是終於認清了現實,收回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整理好情緒,撇開眾人,面色陰沉大步下樓,他的妹妹,他自己去救!
望江樓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管事一整個五雷轟頂。
完了……
樓里今日鬧出了人命,罪魁禍首還是他給招進來的雜役,那醜八怪死了是一了百了,而他,上頭若是怪罪下來……
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後果,管事瞬間渾身脫力,竟是倒地暈了過去。
保衛工作出現重大紕漏,皇帝很是不悅,今日這踐行宴,到底還是取消了。
啟程的時間提前,塗州太守一路送到城外,看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的越行越遠,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其旁邊的侍從見狀立馬遞上了帕子,太守接過卻是怒氣上涌,額上青筋乍現,直接將帕子摔在了地上。
這些日子他是伏低做小、點頭哈腰地小心伺候,皇帝對他的印象那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結果臨到這最後收尾了,卻出了個這麼大的岔子,前功盡棄!
「叫望江樓的管事給我滾過來!」太守怒喝。
……
綿延的車馬在官道上行走著。
親眼看見了的事情,平日里秋秋和她那出事的小姑子又似乎關係還不錯,虞青山不放心虞秋秋一個人待著,將人叫來了自己的馬車。
「褚晏他妹妹現在生死不明,急著尋人顧不上你也是人之常情,你一個人坐馬車若是害怕,便過來同爹爹說說話,嗯?」虞青山放柔了聲音,跟哄小孩似的,仿佛虞秋秋是個脆弱的瓷瓶,唯恐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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