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狗男人該不會是真的在找那件披風吧?」
褚晏一手按在衣物上, 翻找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本是想再仔細找找確認一遍,這會兒聽到這話, 卻是不必再去確認了。
真的是虞秋秋。
所以她去救了周崇柯,周崇柯沒死?
她不肯救阿蕪, 卻肯去救周崇柯?
褚晏心情複雜, 按在衣物上的手的不由得收緊, 抓出了深深淺淺的褶皺。
他想要問她為什麼, 可想到什麼, 忽地又愣住了。
「你昨天做什麼了?」
「沒幹嘛, 認錯了人而已。」
虞秋秋的回答仿佛又在他顱內響了起來。
她說她認錯了人……
褚晏指尖微動, 一個猜測從心頭冒出來, 怎麼按都按不住。
他又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虞秋秋,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不知從何時起, 關於她,他似乎失去了對自己判斷的信心。
即便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仍舊忍不住去懷疑,不敢相信。
棋盤上的廝殺已經臨近尾聲, 可虞秋秋卻是心不在焉了起來。
——「狗男人看我幹嘛?」
——「他該不會是懷疑那披風是我拿走的吧!」
虞秋秋火冒三丈,想起什麼,吧唧一下又滅了。
——「好吧,的確是我拿的。」
——「但……」
虞秋秋挺直腰背。
——「是我拿的又怎樣?狗男人這麼盯著我看他禮貌嗎?」
思及此,虞秋秋一個眼刀就瞪了回去:「看我幹嘛?」
——「你的眼睛吵到我了知道麼!」
虞秋秋心聲惡狠狠,主打一個理不直氣也壯。
褚晏看著她那副氣鼓鼓模樣,半響無言。
怪不得表情這麼逼真,這人的心理錨點一般人還真想像不到。
褚晏沒有回答,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昨天見過的周崇柯嗎?」
虞秋秋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押題居然沒押對?」
——「狗男人不是要問的不是披風,而是周崇柯?」
——「不帶這樣臨場換題的,我都準備好狡辯了……」
虞秋秋垂眸心下一陣嘀咕,再抬眸時卻是又狐疑了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沒跟你一塊?」她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給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