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這說什麼糊話呢?
陸行知不解地看向褚晏,忽地,褚晏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立馬下床穿鞋,抓著他著急問道:「今天幾號?現在是哪年哪月?」
陸行知驚了,阿晏莫不是真讀書讀傻了吧?
「你明年就要參加春闈了,現在是盛元二十一年臘月十三啊。」
「臘月十三……」褚晏吶吶地重複了一遍,整個人似乎被這日子給打擊到了一樣,竟是站立不穩,踉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阿蕪寄養的那戶人家失火的日子,就是今天!
即便他現在就啟程往沅州去,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褚晏閉了閉眼,整個人看起來懊悔至極。
他早死幾天就好了,早死幾天的話,是不是重生的時間也能提前一點?
「你怎麼了?」陸行知在旁邊看著完全就是一頭霧水,他尋思著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吧?
褚晏很快打起了精神,即便不能讓阿蕪免遭大火,他也要現在就趕往沅州去,至少……至少不能讓阿蕪再遭劫難以至於失憶。
「我有急事要去趟沅州,借你的馬我用一下。」褚晏邊說邊往外走。
「沅州?你好端端的去沅州幹嘛?」
「我要去接阿蕪。」
「阿蕪又是誰?」
「阿蕪是我妹妹。」
「你還有妹妹?」
陸行知跟在褚晏後頭,心裡的震驚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然而,褚晏還沒走出大門,陸行知派給他的隨從就追上來攔住了褚晏的去路。
他掏出一封信,遞給褚晏:「宣平侯府的世子前些日子送來的,說是讓我在您哪天突然急著出門的時候,再拿給您看。」
褚晏愣了愣,周崇柯給他的?
春闈是在明年,按理來說,現在周崇柯應該還不認識他才對,難道……
想到什麼,褚晏接過信封,快速將封口撕開,心跳都不由快了幾分。
陸行知:「???」
「宣平侯府世子,那不是周崇柯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我怎麼不知道?」
陸行知的聲音越拔越高,內心的疑惑也是越擴越大,他湊了過去,想看看周崇柯都寫了些什麼,然後——
「大哥?!!!」
陸行知的聲音劈了叉:「他居然管你叫大哥?」
陸行知說著,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晏,眼神之受傷,仿佛是在說——你除了我居然還有別的弟?
陸行知目露譴責:好啊褚晏,我什麼事都告訴你,結果你這瞞著我的事還挺多啊。
褚晏:「……」
他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陸行知兩手抄起,「那是哪樣?」
褚晏沉默。
陸行知冷笑:「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