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苒腳趾抓地、心如死灰,完了完了,又被抓到小辮子了。
之前她上課來晚了,哥哥訓她可凶,這回又被他抓到走神,還不知道要怎麼罰她呢,嗚嗚嗚嗚嗚,不會是要打手心吧?
想到這,虞苒默默揉了揉手掌心,已經開始在提前安撫了。
然而——
「還不把書轉回去?」褚晏聲音平和道。
虞苒派出去英勇就義的左手剛伸到一半,就這樣停在了半空。
誒?
轉、轉回去就行了?
褚晏垂眸看了看她向上攤開的手掌心,眉頭皺起,似是不解:「這什麼意思?」
虞苒:「……」
「沒什麼。」她默默縮回爪子,就是……
虞苒抬頭看向褚晏,逃過一劫的喜悅中還參雜了些驚奇,心情複雜。
哥哥今天竟是怪寬容的,連聲音都不似之前那般冷了,就……受寵若驚。
上完課從虞府回去後,褚晏坐在桌前,當目光觸及到之前那張瑪瑙手串的畫稿後,停頓了片刻。
良久後,他收回視線,微微嘆了口氣。
那隻手串大抵是不合她心意。
仔細想想,雖然用的是她喜歡的紅色梔子花圖案,但她當初收到的時候,不論是面上還是心裡,卻是都沒什麼歡喜的感覺。
是因為不喜歡帶手串麼?
褚晏薄唇緊抿,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盒蓋打開,里面是兩排裝了顏料的小瓷罐,他選了幾個顏色出來調兌好放到一邊,而後將紙鋪開,一番構思過後又幾經描畫修改。
末了,褚晏將成稿收好,正要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外頭已經是夕陽西下夜幕將至了。
這個時間珠寶閣都關門了,褚晏默了默,最後只好將稿子夾進了書里,等明日上完課之後再去。
把桌上的東西都歸置好,褚晏鎖了門,準備出去買點吃的。
誰料,剛出了大門走了沒幾步,就聽見陸行知在後頭喊他的名字。
他回頭,只見陸行知騎馬而來,沒一會兒到了近前,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瞧著竟是面色不太好。
「出什麼事了?」褚晏一邊問,一邊走回去開門。
然而陸行知從馬上下來,開口卻是:「沒什麼,就是想起好久沒找你喝酒了。」
「……」
褚晏鑰匙都插進鎖心了,聽到這句,直接拔了出來,掉頭就走:「不喝。」
陸行知的確不常找他喝酒,但每次一找他定是要喝醉才肯罷休,第二天根本爬不起來,他明天可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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