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喊完,門就開了。
陸行知:「……」
行吧,算他有點良心。
「你今天起這麼早?」陸行知進門,掃了褚晏一眼問道。
這會兒天剛微微亮,他瞧著褚晏竟是已經穿戴整齊了,看著好像起來有一會兒了。
褚晏開了門就徑直回了屋沒再管他,見他跟了進來,這才面無表情地翻著手裡的書道了一句:「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春闈了。」
陸行知:「……」
他可真該死啊,居然讓一個即將面臨科考、時間這麼寶貴的人陪他去喝酒,他是哪來的臉興師問罪的?
陸行知自我反省了一下。
「你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褚晏一邊看書一邊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往這邊路過。」良心收到了譴責,陸行知否認得很快,對自己先前來時的目的那是絕口不提。
是麼?
褚晏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又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
陸行知在這屋裡坐了一會兒,實是有些無聊,可見褚晏看書看得認真,又不好打擾他,於是便灰溜溜地準備離開。
只是走到門邊時,他忽地又找到了一個褚晏說假話的佐證,回頭調侃道:「你不是說你是重生的麼,那捲子既是做過一遍的,還用得著這麼用功去溫習?你不記得題目,忘掉了?」
褚晏:「……」
他看著陸行知一陣沉默。
他當然知道題目,可問題是……周崇柯也知道啊!
「這次春闈你應該有把握吧?」
昨夜分別時,虞秋秋拂了拂他的衣襟,笑眼彎彎,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絲毫餘地:「從明天起好好在家溫書,拿不到狀元就不要來見我了。」
想到這,褚晏的視線加緊落回了書上,握著書的手收緊,絕對!不能讓周崇柯超了去!
……
「阿嚏——」
遠在成遠伯府的周崇柯打了個噴嚏。
賀景明給他倒了杯水,「感冒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周崇柯搖了搖頭:「不用。」
他自己的身體他還能不知道,就是打了個普通的噴嚏而已,說不定……
周崇柯看向賀景明,笑道:「說不定是有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