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自顧喝茶,一臉冷漠:「沒什麼。」
「真的?」虞秋秋一個跨步鑽到他身前,將他眸底沒來得及掩飾的慌亂逮了個正著。
「那你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不問你了。」虞秋秋善解人意狀。
——「掩飾就是解釋,我已經知道了。」
她放開褚晏,走到床邊坐下,兩腿交替一盪一盪,儼然是心情好極了。
——「虞老爹叫他去肯定是為著那運河的事,而能讓虞老爹這般火冒三丈,定是狗男人和他的政見有異。」
——「也就是說,狗男人是贊成開鑿運河那一方的。」
想到這兒,虞秋秋看向褚晏,心中那叫一個感慨良多。
——「嘖嘖嘖,由此可見,選對劇本是多麼的重要,先前竟是把路子給走岔了。」
——「狗男人如今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嘛,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去推動,他自個就鑽營上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那豈不是……」
虞秋秋笑得兩眼彎彎,眉眼柔和,整個人格外甜美。
褚晏:「……」
他心裡冷笑了一聲,裹了糖的砒霜,大抵就是這樣子的吧。
許是心情好,晚上熄了燈,虞秋秋拱進他懷裡,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睡得可安穩。
兩人同床異夢,聞見她呼吸均勻,褚晏手掌扣住她肩膀,在將她挪開還是不挪開之間抉擇了一會兒,最後手放回了原處。
罷了,無所謂,糖也好,砒霜也好,已經決心要死的人,還會管這個?
他合上眼睛睡去,放下那諸如愛與不愛的糾結過後,竟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醒來,褚晏怔怔看著帳頂,朦朦朧朧的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人生的終極奧義。
窗外晨光微露,虞秋秋人還趴在他懷裡睡著,他要去上值,旁邊這人卻是個慣愛睡懶覺的,等她醒來,定是日上三竿,再去翰林院還不知道要遲到上多久,這會兒是不挪開不行了。
他兩手控著她的肩膀,成功將人從自己身上剝離開,而後半起身,欲要將人平放到一邊,誰料,就在這時,虞秋秋卻忽然動了一下,似有要被他搬醒的跡象。
褚晏心中陡然一驚,第一反應便是趕緊避開。
虞秋秋這人的起床氣他見識了已經不止一次了,吵醒她是要被殺無赦的,思及自己曾被她一腳踢飛的經歷,他雖然已不畏死,但卻不想這麼死,褚晏當機立斷便將人給迅速放下,然後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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