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褚晏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他那鬼主意。
然而,看了一圈兒,他卻是沒在隊伍中尋到人。
晟帝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有他的傳召,褚晏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品級根本就不夠資格來上朝。
晟帝驀地鬆了口氣。
這些天可真是把他給氣糊塗了,竟然還擔心這個,真是多慮!
……
翰林院。
陛下要開鑿運河的事,翰林院的人最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這事兒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據說,褚晏還和他岳父意見相反,今兒這對兒岳父和女婿要在朝會上打擂台。
然而,當褚晏出現在翰林院,根本就沒有去上朝時,這個謠言立馬就破掉了一半。
至於為何是一半,則是因為褚晏這段時間經常進宮,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褚晏要和虞相在朝上打擂台的事情是假的,可兩人這政見不合卻說不定是真的。
眼下褚晏沒被特許去上朝,那豈不是說明褚晏竹籃打水一場空,陛下最終還是聽了虞相的意見?
所以……褚晏這是失寵了?
眾人心中各有猜測,這日裡,連往典簿廳門前路過的人都多了。
褚晏失寵的消息,當日便傳進了虞秋秋的耳朵里。
下午,褚晏回府,剛進府門走了還沒幾步,就被虞秋秋給守株待兔攔住了去路。
虞秋秋兩手抄起環在胸前。
「你不是說你進宮和皇上商量的開鑿運河一事嗎?」
「皇上為了讓你可以隨時進宮,還給了你一塊令牌。」
「你還天天進宮,說你和皇帝相談甚歡。」
虞秋秋噼里啪啦列舉出了一大堆證據,最後,眉頭一皺,質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努力的結果?」
——「努力努力白努力,畫餅畫到我頭上來了?」
褚晏思考了一天的對策,此刻正是發揮的時候。
只見他悠悠嘆了口氣,遺憾道:「你知道的,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想法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所以——」
所以水中撈月一場空也是很合理的吧……
「這世間,本就不是所有努力都會有結果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虞秋秋被噎了一下。
——「好傢伙,一朝失了聖寵,狗男人這是還感悟出人生哲理了?」
她氣得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心緒,再睜眼時,問起了他之後的打算。
褚晏默了默。
之後的打算……
這個,他還真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