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他被褚晏給搖醒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喝酒麼?」褚晏問。
陸行知:「……」
所以……這人跑過來把他強制喚醒,就是為了找他喝酒?
「我劍呢?」陸行知四處摸索,丫的,想砍人。
褚晏默默幫他把眼睛合上:「算了,你睡吧,我自己喝。」
酒是他自己帶的,找了個杯子,褚晏就坐在一邊自斟自飲了,瞧著很是蕭索。
陸行知眼角抽了抽,到底還是爬了起來。
他坐到褚晏對面,從茶盤裡拿出了一個倒扣的杯子,沒倒酒,先倒了杯茶醒神。
「大晚上的不回府,跑我這來借酒消愁,怎麼,你被掃地出門了?」陸行知問道。
褚晏掀眸瞪他一眼,沒好氣:「你才被掃地出門了!」
「那你這是?」陸行知掃了一眼他面前酒壺,那神情,顯然是不信。
一陣沉默過後,褚晏咬牙力證:「秋秋前幾天還陪我去京郊散心了。」
「這樣啊。」陸行知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了褚晏:「所以呢?」
前幾天陪他散心,今天就不會趕他出門麼?
女人心海底針,變起臉來不都快得很?
褚晏:「……」
拳頭硬了,這人自從唐淼跑了,多多少少是有點不正常,擱這油鹽不進。
這還不能說明他和秋秋感情好麼,還要問所以?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褚晏懶得再解釋。
前世的時候,虞秋秋為了救他,可是一個人滅了幾千死士,跟那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似的。
褚晏猛地搖了搖頭,怎麼想到那去了……
總之,忽略掉那些磨刀霍霍的心聲的話,光從表面上看,虞秋秋其實還挺在乎他的。
褚晏垂眸轉了轉手裡的酒杯,回過神來往對面一看,陸行知頭一啄一啄,竟是又快要睡著了。
「誒!」褚晏伸手過去又將人給晃醒:「我問你,我先前叫你再加派些人手去護送使臣,你派了沒有?」
前世,大雍使臣去北遼的路上遭襲,雖沒造成死亡,但好些個使臣都負了傷,到北遼的時候一個個都病懨懨的,很是遭了一頓北遼人的恥笑,說他們大雍人都是些病夫,陛下失了臉面,為此大發雷霆,連只是被借調了一批新兵出去的陸行知都受了罰。
他前些日子想起這事,特意提醒了陸行知。
陸行知瞌睡未半又被人晃了,頭暈得很,直接往後仰頭靠在了椅背上,神遊似的擺了擺手:「沒派。」
「你傳信給我的時候,使團都已經進入北遼了,啥事也沒有……」
陸行知咕噥著,聲音漸漸模糊不清。
褚晏聽見前面的,卻是忽地一愣,使團已經進入的北遼了……路上沒有遭襲?
這怎麼跟前世發生的不一樣?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這件事如果沒有其他變數的話,那——
褚晏眸光一頓,變數……
是了,除了他還有唐淼!
這個變數肯定是唐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