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我的人設應該沒塌過吧,溫柔、脆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褚晏:「……」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提醒她一下,當初到底是誰輕輕一拽就把他膝蓋磕成了骨裂,又是誰早上發起床氣一腳把他踹飛了三丈遠……
褚晏默默將後仰的上半身坐直,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了,都是上輩子還有上上輩子的事了,再說出來有翻舊帳之嫌。
「看錯了,以為有什麼東西飛過來。」他挽尊地解釋了一句。
剛才多多少少是有點草木皆兵了,丟人!
虞秋秋又看了他一眼。
——「我就說嘛,我隱藏得那麼好,人設不可能塌。」
放下心來,虞秋秋這才轉過頭去跟虞苒道:「應該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了。」
通風報信?
見虞秋秋說得篤定,虞苒眨了眨眼,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推斷出來的?還有——
「虞姐姐你已經聽說過這件事情了?」虞苒疑惑。
她剛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虞姐姐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此問一出,就連坐在一旁的褚晏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只聽虞秋秋聲音淡淡:「嗯,我昨天就知道了。」
褚晏眼皮微顫。
昨天就知道了?那她的反應……
虞秋秋微微嘆了口氣。
——「雖然有點可惜,但周崇柯和賀景明關係好,提醒賀景明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褚晏眉頭一跳,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虞秋秋。
怪不得她昨晚上都沒提這事兒,原來是把這事兒當成周崇柯做的了。
所以……昨天馬車裡坐的不是她?
褚晏驚訝之餘又悄悄地鬆了口氣。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只要虞秋秋不去向和周崇柯求證,那麼……
褚晏沒忍住,嘴角微微開始上揚。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卻是快步走了進來,在門口躬身稟報導:「姑爺,成遠伯府的賀世子來了,說是想見您。」
轟隆隆——
晴天霹靂!
剎那間,周遭安靜得落針可聞,褚晏感覺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動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著下人的這一句話,虞秋秋和虞苒的目光,齊刷刷地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褚晏呼吸一滯,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他直覺他應該說些什麼,別是還沒暴露,他反倒是自己露餡了。
再說了,他寫信又沒署名,賀景明怎麼知道是他,說不定人來是有其他的事呢?
「賀景明來找我做什麼?」他起身嘀咕了一句,語氣聽著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