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突變,事跡敗露,突然掏出了一個像是武器的東西對準了虞秋秋。
「秋秋小心!」
褚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話音未落,褚晏就發覺自己多慮了。
虞秋秋頃刻間化作了一團黑霧,竟是原地消失。
上一刻巧笑嫣然,下一刻大開殺戒。
不待人尋找,一聲慘叫就響徹了整個餐廳,再定睛看去時,那男人已然是被擰斷了脖子。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計劃失敗,直接上!殺了她!」
不知是誰喝了一聲,緊接著,整個餐廳的侍者都朝虞秋秋圍攏了過去。
這是一個局,所有的人都是一夥的,為的便是將虞秋秋引誘至此要她的命。
只可惜,他們高估了自己,無人生還。
屍體倒了一地,何為不自量力,仿佛在這一刻化作了具象。
燭火搖曳,刀叉和瓷盤發出了輕微碰撞的聲音。
地上血跡流淌,而那個身著紅裙的女人,正在優雅地享用她的晚餐,半點都沒有被方才的事情所影響,仿佛剛才只是隨手解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麻煩,詭異卻又和諧。
褚晏定定得看著她,震撼得無以言表。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她麼?
「嗒、嗒、嗒——」
靜夜中,外頭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還有?」
褚晏警惕回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殺她?他下意識地擋在了虞秋秋身前,然而這回來的人卻長著一張他分外眼熟的臉。
「赫連雲錚?」
褚晏愣了愣,而後又自行糾正,他或許,應該叫他夜白。
來人穿著和侍者極為相似的衣裳,後面都形似燕尾,整體剪裁略有不同,質感看起來卻好很多,他帶著白色的手套,右手的手裡握著一柄雕琢精美的手杖。
而此刻,那人正在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地用手杖戳屍體,沒一會兒,凌亂的地面便被他清理出了一條供人行走的道來。
「竟然試圖讓惡魔動心,真是不知該說這些人是不自量力還是太自信。」夜白沿著清理出來路走到桌側,末了,看了一眼地上躺得最近的一人,出聲感慨,「這應該是第九十八個來攻略你的人了吧?」
虞秋秋手中的刀叉未停,聲線懶洋洋,不答反問:「他們不自量力,那你呢?」
夜白嫌棄地將沾了血的手杖扔進屍堆,輕笑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哦?」虞秋秋挑眉,似是起了興趣,抬頭看他:「哪不一樣?」
桌上的燭光躍動,光線不甚明亮,卻又界限分明,褚晏只覺自己怎麼也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