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至隆冬,虞府。
被虞秋秋派出去尋人的初一和十五,終於帶回了個好消息。
「回稟小姐,人找到了!」
虞秋秋挑眉,「哦,人在哪?」
「在欽州。」
「欽州?」虞秋秋有些意外,可轉瞬卻又忽然笑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褚晏他爹誠王以前的封地似乎就在欽州……
那人那麼多的地方不躲,偏偏躲在了欽州。
虞秋秋唇邊的笑意加深,有意思。
傍晚,褚晏從陸府回來,虞秋秋見其心情低落跟丟了魂似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悠悠嘆了口氣,問道:「陸行知還是沒醒?」
褚晏搖了搖頭,「大夫說他腦子裡有個淤塊,得等淤塊散了,才有可能醒來。」
可是這麼久了,萬一行知他……
褚晏下意識地排斥大夫口中那所謂的最壞的結果,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抬頭滿含希冀地看向了虞秋秋,她會不會有辦法?
虞秋秋脖子往後一仰,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治病這種事情我可不會。」
褚晏泄了氣,是了,虞秋秋雖在殺敵上天賦異稟不假,可這治病救人妙手回春的功夫,他還真就沒見她使過。
難道……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麼?
行知如果真的醒不過來,這件事情真的就這麼算了麼?
褚晏垂眸沉默了半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他忽然抬頭,目光無比堅定地看向了虞秋秋,問道:「你之前說過的會幫我,還算數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他?」
虞秋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仔細回憶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
——「嘿呦嚯,狗男人消沉擺爛了這麼久,這是終於要上道奮進了?」
「當然算數!」虞秋秋立刻肯定道,不給他絲毫反悔的機會,朝他伸出了手,積極得很:「拉勾!」
——「上了我這賊船,狗男人就等著飛吧。」
「……」
褚晏嘴角抽了抽,某人心裡說著豪言壯語,結果卻做著拉勾這等小孩才會做的事情,她哪怕是改成擊掌呢?
「愣著幹嘛,我手都快要舉累了!」虞秋秋翹著小拇指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