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茗挽著裴雲生的手臂,垂下手指勾了勾他提著的袋子,笑眯眯地說:「這些是賠禮。是我們想得不夠周全了,非常抱歉。雲生,把東西放下吧。」
裴雲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施曉茗仰頭和他對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放下。
提著東西他不嫌累,施曉茗都嫌累。
裴雲生聽她的話,在門口把東西給放下了。
「不……」鄭爸爸剛想讓他們把東西都拿回去,鄭媽媽在他後背狠狠拍了他一下,力氣之大,施曉茗和裴雲生都聽見了一記悶響。
鄭媽媽這會兒換上了一張笑臉,說:「哎呀,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物。家裡太亂,沒怎麼收拾,也不好請兩位進去坐一會兒。」
「關於那個金元寶……」
「嗐,他們小孩子都很單純,沒想太多,我們這些大人可不像小孩那樣不懂事。現在知道那是真的金子,我就先幫他保管起來了。」鄭媽媽沒提把金元寶還回去的事情,雖然裴家也不需要。
鄭爸爸本來想說什麼,但是低頭看見人家提到家裡的東西,最終也沒開那個口,臉色也比剛才緩和了許多。
他們也不是不會分辨是非的人,要說誰對誰錯,再錯也錯不到人家身上,人家還給他們送東西了咧!
但是讓他們自己反思……人總是會下意識迴避自己的錯誤。
施曉茗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尾地說:「我爸還活著的時候,脾氣特別暴躁,一有不順心的,就對我哥棍棒伺候。有一次,打得狠了,我哥在逃跑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去,只是二樓的高度,跌了個終身癱瘓。我爸不想照顧我哥,就打算獨自離開這座城市。」
鄭爸爸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青青白白,眼神閃爍,攥緊了拳頭。
「我媽知道之後,毒死了我爸。一家四口只剩下我和終身癱瘓的哥哥。後來我遇到了我先生,他不僅幫我給哥哥請了護工,還待我極好。」說著說著,施曉茗往裴雲生的身上靠去,給他們兩人展示自己的鑽戒。
裴雲生一聽就知道她又開始演了,只是沉默著,在她的手搭在自己臂膀的時候,配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幸運的人。所以看到小鄭同學的時候,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家庭。鄭先生,我知道您是為了孩子好,但有時候,為他好有很多種方式,這一種是最危險的方式。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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