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附著在她裙擺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走過的地面上。
她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會無比在意自己的裙擺落在地上,沾染灰塵, 一會兒又毫不在乎它被水洇濕後的難受。
裴雲生從未解過這樣的難題。
遇到任何問題,他都能在萬千思緒中找到一種理性的解決方法。
可是對待她, 根本無法用理性去解釋。
她就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團,時而惡劣, 時而溫柔,時而笨拙,時而聰明到看穿一切。
施曉茗站在乾淨的地面上,提著裙擺,旋身回望。
「愣著幹什麼呢?回去了。」
裴雲生真就乖乖聽她的話,從泳池邊,走她走過的路,來到她的身邊,將手裡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你不去參加派對嗎?今天見你看直播看得津津有味,他們現在都在那邊。」裴雲生問。
施曉茗往那頭看了一眼。
派對上的明星和鏡頭裡的明星還是有區別的,來參與派對的人除了明星之外還有富二代和一些公司的高管,隱約分成了好幾個陣營。
咖位比較大的人周邊圍滿了人,說的笑話也不管好不好笑,總之周圍的人都很捧場。
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則使盡渾身解數,蹭到富二代或者大咖的身邊,拍照,拍小視頻,力圖證明自己和他們玩得好,蹭上一點熱度也好。
其實和普通人並無不同。
「我還是比較喜歡有距離感一點。」施曉茗說。
距離感嗎?裴雲生點頭,記下了她說的話。
簡單一句話,施曉茗在京市待的這幾晚,沒有一個晚上是能完成人設任務的。
別說同床了,裴雲生甚至都沒再進過主臥。
施曉茗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去客臥找他。
況且她的性子就是拖延症晚期,只要不是特別緊急,就拖到必須完成的那天再做。
裴雲生保持著和她的距離,好好休息了幾天,果然那些奇怪的悸動就消失了。
這幾天,他們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裴雲生在忙工作和應酬,施曉茗就自己提前預約了博物館和旅遊景點,背著小包自己去閒逛。
兩人也就在晚上的時候回酒店能遇上。
裴雲生問起她為什麼不用導遊。
「自己做攻略也是一種鍛鍊啊。」此乃謊言,施曉茗就是單純喜歡那種心血來潮,說走就走,沒有任何計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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