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雲生冷笑。
顯然這個答案不對。
施曉茗又試探:「好可惜那時候你不認識我?」
難道是年齡差?
「呵呵。」裴雲生再次冷笑,給棉簽倒酒精。
又不對。
施曉茗想不到了。
他倆簡直就像沒頭腦和不高興。她老是搞不懂裴雲生,裴雲生老是不高興。
「哪一句啊?你給我點提示唄。」施曉茗拉住裴雲生的袖子,輕輕晃了晃,放軟了語氣,可憐巴巴的樣子。
裴雲生手裡的酒精瓶子放平,隨著她的動作,瓶子內的液體隨之震盪。
「笨死你算了。」裴雲生也沒辦法真對她生氣,她一看過來,他就開始心軟了。
施曉茗見他舉著棉簽轉過來,要給她上藥,就知道他被她哄好了,笑眯眯地看著他。
裴雲生卻對著她的傷口犯了難。
「你……」
勾破的肉色絲襪很輕薄,她剛才又動作過,絲襪擦過她的傷口,也不知道她疼不疼,傷口看起來紅腫青紫,還有一道蹭破的口子滲出血珠,十分猙獰。
施曉茗小心地拉起傷口邊緣的絲襪,上面沾染了斑斑血跡。
「好像要先把它脫下來才能上藥。」她說。
裴雲生放下手裡的東西,糾正她:「不是好像。」
他起身往外走,順手關上房門,等她換好再進去給她上藥。
站在房門口的裴雲生等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想到,其實她可以自己上藥,畢竟她傷的是膝蓋不是手。
裴雲生摸了摸鼻子,嗯,他就當不知道。
他曲起食指,敲了敲休息間的房門,「好了嗎?」
裡面傳來她悶悶的聲音,「進來吧。」
裴雲生推開門,便見她彎下腰,雙手卷著絲襪,將絲襪從左腿褪去,赤足踩在灰色的地毯上。
她撩起長裙裙擺,堆疊在大腿上,露出纖瘦的小腿線條,踮著腳尖,方便脫下絲襪,腳腕細得他一手就能全部圈握住,她的皮膚白皙,便襯得在她身上的其他顏色越發顯眼,小巧圓潤的腳趾連指甲蓋都透著一點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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