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就有點無理取鬧了,聽起來反而像是在責怪裴雲生。
施曉茗話說出口就開始後悔,攥著他的衣服越來越緊,明明是在和他鬧彆扭,卻又害怕他真的生氣離開。
她這矛盾的性格,活該她如此反覆糾結。
「是我的錯。」裴雲生捏了捏她的臉頰,並沒有用力,只是佯裝惱怒,被她氣到的樣子,「全都怪我。怪我擔心你對我只是玩玩而已,你對別人也這樣嘴甜可愛。怪我沒有讀心術,分不清你這個小騙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怪我害怕你不在乎我,同你解釋你也覺得我多餘。
「喜歡你的人這樣多,我再謹慎小心一些,也不為過。」
施曉茗從沒想過平日一板一眼的裴雲生居然會為她的無理取鬧和她認錯,還這樣會說話。
她哪裡會怪他,她害羞到不敢抬頭看他。
明明平時她才是那個高攻高防的人,怎麼這回被他吃得死死的?
施曉茗懷疑自己的腦子壞掉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試圖給臉頰降溫。
「別躲,聽我解釋。」
裴雲生低下頭,用額頭抵住她的腦袋,像是小動物表達自己的親近,稍微用了點力,這個動作迫使她仰頭,他的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子,他與她呼吸交纏,唇瓣一張一合,明明沒有親吻,卻比親吻還要親昵。
「我心里沒有別人,只有你。我也只和你曖昧。只想和你有過密肢體接觸。可以嗎?」裴雲生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氣聲說話,就像是戀人耳鬢廝磨般的悄悄話,無論說什麼都帶著笑。
他想吻她,想要得到她可以更進一步的允許。
施曉茗支支吾吾地拒絕他:「不、不可以。」
裴雲生雙臂環繞著她的腰身,聽見她的拒絕,低下頭顱,靠在她的肩膀上,做了個深呼吸,像是在克制著什麼。
施曉茗的脖子被他的短髮撓得發癢,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脖子蔓延至全身。
「這裡是學校……別、別在這裡。」她退了一步,紅著臉說。
裴雲生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確認什麼重要議程,認真地問她:「所以在家裡就可以嗎?」
施曉茗沒有回答,只是面紅耳赤地抿著唇,對他眨了眨眼睛。
裴雲生勾起唇角,說:「好,我等你。」
他似乎可以讀懂一點她的心思了。
施曉茗感覺再繼續和他呆下去,就等不到回家了,於是轉身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