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茗還在思考著要怎麼跟裴雲生解釋,下一刻豐時雨就被人揪著領子,直接揍倒在了地上。
裴雲生出手又快又狠, 打得豐時雨無暇再看施曉茗, 而是用憤怒的眼神瞪向裴雲生。
這兩口子好啊!好得很!一個潑他茶水, 一個用拳頭揍他!當他這些年肌肉都是白練的嗎?
豐時雨從地上爬起來, 對著裴雲生就是一個右勾拳,「別以為你是見月的弟弟, 我就不敢打你!」
他的拳頭砸在了裴雲生的掌心上,發出一記清響。
裴雲生:「再敢用那種骯髒的眼神看她,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豐時雨:「有種你就來啊!」
一向冷靜的裴雲生也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第一次干如此不理智、不體面的事情,和豐時雨你來我往地互毆。
四溢的茶香充盈了整個玻璃花房, 又從打開的大門散了出去。
施曉茗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男人在她面前打了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要打也別在這裡打啊!」施曉茗匆匆忙忙地把桌上的茶具茶葉搬走, 以免他們拳腳不長眼,浪費了這上好的茶具茶葉。
施曉茗忙活了一陣, 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站在一邊觀戰。
雖然豐時雨肌肉發達,但是裴雲生也不是蓋的。兩人打架都有章法,一開始往臉上招呼,後來茶香淡了之後,他們恢復了些許理智,便開始往被衣服遮擋的地方揍去。
豐時雨一拳揍在裴雲生的腹部,咬牙切齒道:「我早就想揍你了!你能繼承裴家家業,為什麼還要讓見月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裴雲生沒有反駁,抓住豐時雨的手就是一記過肩摔。
「雲生!你沒事吧?」施曉茗見前面裴雲生還是占上風,就沒管,剛才豐時雨那一拳可是結結實實地揍中了裴雲生,她連忙上前查看裴雲生有沒有受傷。
裴雲生還沒說什麼,從地上爬起來的豐時雨冷笑道:「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
明明受傷最重的是他好嗎?這男的下手可真狠啊!豐時雨咬破了舌尖,一嘴的血腥味,拇指擦過唇角,指腹殘留他的血跡。
Fuck,他都破相了!
施曉茗一臉擔心地看著裴雲生,溫熱的掌心貼在裴雲生剛才被豐時雨揍的腹部,「疼不疼?讓我看看。」
裴雲生吸氣,握住她的手,皺著眉頭閉上眼睛,輕輕搖頭。
他越是什麼都不說,就越是惹人心疼。平日裡這樣冷靜自持的一個人,居然也會為她大打出手。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她面前,只是用一雙濕漉漉的深邃眼眸望著她,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狼狽和傷痕,仿佛只要她心裡有他,就足夠了。
「肯定很疼,你都疼到說不出話了!」施曉茗小心地捧住裴雲生的臉,查看他的傷勢,才發現其實他臉上沒什麼傷,不像豐時雨嘴角都流血了。
難道是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