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豐哲就不同,豐哲求穩,又是他看著長大的親生弟弟,他覺得豐哲比我理智得多。豐家的家業交到豐哲的手裡,顯然比交到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手裡好得多。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無論少宇是他們誰的親生兒子,對我來說都是贏。」
裴見月眼裡的野心就像一支鋒利的箭,任何人見過她的眼神,都會心生畏懼。
裴雲生卻很平靜。
他說:「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不會把少宇交到你的手裡,讓他成為你的工具。
「作為工具的滋味,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裴見月攥緊掌心。
「可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從你把他交到我手裡的那一刻,他就是了!」裴雲生寸步不讓。
坐在旁邊吃瓜的施曉茗被兩人的火藥味嚇得一聲不敢出,默默低頭吃自己的巧克力。
裴雲生聽到隔壁施曉茗吃巧克力時,叉子和餐盤碰撞的聲音,心情平靜下來。
他閉了閉眼,又看向裴見月。
「我之前問過你,要不要去見一見少宇,那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裴雲生壓抑著複雜的感情,「他六歲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他能有一個媽媽,希望從媽媽的口中聽到她不是不要他,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不在他的身邊。
「裴見月,但凡你對他有一點感情,這十六年來你就不會對他完全不聞不問,十六年之後又把他當作爭權的工具,向我要回他。
「你算什麼母親?」
裴見月紅了眼眶,徹底沒了剛才的優雅,揚聲道:「是啊!我是算不得什麼母親!因為我的親生母親從未教過我怎麼好好對待自己的孩子!她對我,稍有不滿意就是體罰。
「她對你呢?難道她就有多上心了嗎?你別忘了你十歲那年一個人在E國生病,是誰在電話那頭守了你一整夜!你第一次上台演奏,全家沒有一個人去現場,我逃了課去支持你,還被她罰跪一個小時。你都忘了嗎?」
裴見月字字句句,都像是帶著刀子,刺進裴雲生的心臟。
他喉嚨梗著一塊巨石,吞咽不得,也無法辯駁。
裴見月還嫌不夠,繼續說:「我離開裴家之後,酈敏就不敢再體罰你了,她怕你成為下一個裴見月。所以你看,她對你有多好?把你教成現在這個樣子。裴雲生,你得感謝我。沒有我,你就沒有今天。」
她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了施曉茗的身上,做了個深呼吸,反問裴雲生:「你得到了這麼多,分我一點又如何?」
施曉茗察覺到了裴見月的目光,抬起頭來,和她對視的瞬間,福至心靈,明白裴見月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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