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如果它能讓你喜歡到,會讓你後悔自己沒有參與競價,那麼它就值得這個價錢。」
施曉茗直起腰,抬頭看向裴雲生,玩笑道:「我以為你會為我一擲千金。」
畢竟小說的霸總都這樣。
裴雲生在卡片上寫下一個數字,卻沒有給她看,而是直接裝進信封,遞給工作人員。
「你喜歡什麼,就去爭取什麼。你現在已經站在拍賣會現場,就說明你有能力、有資格參與競價。我出了價,價格是我認為它值得的價格。但我買下來送你,和你自己為自己喜歡的東西爭取,是兩種不一樣的心情。
「你可以試一試自己出價。不看價格,就看你能喜歡它,喜歡到什麼程度。」
施曉茗又把目光放在玻璃櫃的首飾上。
如果不爭取一下就放棄,她確實會不甘心。
況且她又不是買不起。
施曉茗在小卡片上寫下了一個比先前那位西裝買家高出一點點的價格,遞給工作人員。
她想,裴雲生是後來的,肯定不知道那位西裝買家報了多高的價格,這回肯定是她拍下了。
「不許偷看。」施曉茗怕他改價,還故意背對著他寫價格,寫完之後對他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裴雲生忍俊不禁,她真的太可愛了。
臨近結算的時候,施曉茗去了一趟休息室,打算補個妝,參加拍賣會結束後的派對。
這是在郵輪上的最後一晚了,當然要玩得盡興。
施曉茗坐在女士休息室的鏡子前,從手提包里拿出粉餅開始補妝。
雖然旁邊的柜子上也有一整套全新的化妝品和工具,而且都是奢侈品品牌,但施曉茗還是比較習慣用自己的化妝品。
在施曉茗撲粉的時候,從她身後走過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金髮女人,她在柜子上挑了一支紫調的口紅,站在她旁邊對著鏡子擦口紅。
一開始施曉茗還在專心補妝,但是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詞。
金髮女人戴著藍牙耳機,似乎正在跟誰通話,大意是說對方想要拍下的拍品,她已經出了足夠高的價格,一定可以拿下他外祖父的手稿琴譜。
施曉茗抬眸看向旁邊。
她看那本琴譜介紹的時候,上面寫的名字正是金髮女人剛才說的名字。
通話那頭的人似乎擔心自己拍不到那本琴譜,金髮女人壓低了聲音,報出了一個價格,那個價格比先前裴雲生寫的價格要高出一些。
「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有位來自W國的買家非常想要得到這本琴譜,我們拍下之後,再以翻倍的價格去找對方交易,賺到的差價就是我們的了……」金髮女人似乎勝券在握,「你當初賣給M的價格太低了,還是M會做生意啊。」
施曉茗在郵輪上的這幾天,聽別人說起裴見月,都是以「M」作為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