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休息室里除了放外套和坎肩之外,也備著旗袍,顧書雲看著換下的那件旗袍上沾染的黃色茶漬微微嘆息,這件自己還沒穿過幾次,感覺不太好洗,她垂了垂眼,要不等晚點問問顧泠月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吧。
顧書雲將旗袍放在一邊,準備給聞屹發消息,告訴他可以過來了。
而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很重的敲門聲。
她沒多想,以為是他們來了,就直接開了門。
誰知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人,他理了一個很短的平頭,長相看上去溫厚敦實,可雙眼皮下的眼神總透露著股怪異感。
這人也並非完全陌生,剛剛弄髒旗袍的就是他,顧書雲本沒想計較,不知他找過來幹什麼。
她皺了皺眉問:「你有事嗎?」
第15章
面對不熟的遊客時, 顧書雲腦海里理智的弦還是會繃起。
她警惕地將門稍稍往前關了一些,如果突發意外,她要確保自己不和陌生男人待在一個密閉空間。
顧書雲說:「如果你是來道歉的話, 不用了。」
男人深紫的嘴唇張開, 聲音粗啞:「我來找一個姓顧的, 大約二十來歲,是你吧?」
雖是問句, 但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確信。遊客合影的時候,他已經聽到她的名字了, 姓顧,他找的就是姓顧的女的。
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徘徊,遊蕩的視線像是一把顯露著寒芒的小刀,一下一下剮蹭著她的皮膚,仿佛皮膚間的肌理被撕裂著暴露在空氣中。
顧書雲沉聲反問:「你是誰?」
「我是覃泰仁, 你應該知道吧。」
他的眼神中透著精光, 嘴角還掛著虛假的笑意。
所有猜測,都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證實。
覃泰仁,她曾經在向梨遲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懸吊著的心似下落的刀。
比起剛剛男人出現時她的惴惴不安,沉重的心情沒有消減,卻少了恐懼。
「我口渴了,有沒有水?」覃泰仁命令般地問道。
他沒有買票, 望月閣的一張票價雖說不貴, 但他不想聽評彈,也根本不想花錢, 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結束, 後來趁結束時走動的人流混亂,跟著進來有了後面的事。
顧書雲沉默片刻沒有拒絕。
「你等一會吧。」
她轉身回到屋內。
然而覃泰仁並未聽她的話, 他推開半掩的門跟著她的腳步一起往裡走,還在裡面找了把椅子坐下。
顧書雲聽見腳步後回頭看到他的身影,微微蹙眉。
最終她沒說什麼,還是禮貌地給這位生理學意義的父親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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