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梨遲抬起頭對他們說:「有件事我好像一直沒和你們說。」
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她的身上。
「覃泰仁並不是書雲的父親。」提到這個名字時梨遲緊了緊指尖的勺子,內心的情緒翻江倒海,她繼續說:「我的第一任養父母在我六七歲那年去世了,之後我被姑姑接到了她家,覃泰仁是姑父。」
他們的眼眸皆是詫異。
這就意味著覃和書雲甚至連血緣關係都沒有。
「之前一直沒說是因為,我真的把養母看作媽媽,再加上書雲也不會回去就覺得沒必要提,但我沒想到他會找來,後面會有這麼多事。」
鄢曼吟安撫道:「遲遲不用自責,這是好事,現在知道也不晚。」
顧承望吟默的臉上目光沉沉,他也提起了件事:「難怪之前他話語含糊又奇怪,原來是為了試探我們知不知道這事。」
向梨遲驚:「他還來找你們了!」
在覃泰仁第一次去找書雲的時候,她就警告過他,沒想到他竟轉頭又找向父母。
梨遲眉心緊皺,胸口被怒氣堆堵著。
「在書雲婚禮之前,他來找我們說要認回書雲,被拒絕之後便要求我們將這麼多年養育你的費用還給他,如若不然他要來參加婚禮,因此我們給了他一筆錢。」
「什麼養育費,他根本沒有養過我!」梨遲被氣得臉色漲紅,「這兩年一次又一次找我要錢我都妥協了,他竟還敢來找你們!」
如果能用金錢解決,她真的很想就此擺脫他。
可好像無論她怎麼做,他都會像荊蔓一般拼命纏著她。
為什麼。
顧承望拍了拍她的肩膀,施以一笑:「媽媽說得對,這是好事。」
梨遲不解回望。
覃泰仁騙走的是他們辛苦半生的積蓄,怎麼會是好事呢。
「現在看來這筆錢正好能作為新的證據,敲詐勒索罪同樣要負刑事責任。」
「遲遲,你將這些年給他的匯款收據發給我,剩下的事交給爸爸,之後你不必再去見他。」
「你跟他再無任何關係。」
向梨遲心間一怔,緊繃的情緒在他們的撫慰中逐漸減淡,家人為她築起了一道堅固的,能抵禦任何風雨的圍牆。
她微微低下頭,眼根濕潤。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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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顧書雲窩在沙發上,在考慮今晚是留在這還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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