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皇子奪嫡正酣,阿悠和江家也成了陛下拋進池裡的餌,一個侯爵,一個外姓人的侯爵,也配讓阿悠捲入這亂局之中?」
看著含露殿送來的密信,万俟悠將字條放在燭火上,看著它一點點被焚燒乾淨。
「母后實在是太寵愛我,只覺得我是被捲入其中的,怎麼就想不明白,我是主動跳進來的?」
在她身側,幾位女官靜默不言。
連重藍看著都比在外面的時候更多了幾分穩重。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宮女們嬉笑聲,万俟悠站起身:「來個人說說,外面是怎麼了?」
一個小宮女匆匆忙忙進來:回稟公主,是裴將軍送來的小鹿和小羊,幾位宮女姐姐正在餵著。
「那她們是在笑什麼?」
万俟悠對自己的宮女們一貫寬容,宮女們的膽子也大。
小宮女掩著嘴笑著說:「回稟公主,那隻小鹿看起來不理人,其實很愛和人親近,餵了它草料就能摸它的頭,其他姐姐說這鹿就像是裴將軍,看起來冷冷淡淡,其實一直把公主放在心上。」
「你們倒是挺會看。」
万俟悠笑了笑,讓小宮女退了出去。
轉身看向幾個女官,年輕的公主輕聲問:
「若是一個男人喜歡我,卻不肯明說,得靠旁人這般點撥,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重紫看向重藍,重藍低聲說:
「公主,說明這男人心不甘情不願。」
「是,心不甘情不願,得讓別人先給了他一份心,他才肯回一份。」
公主看向窗外漸漸有了秋意的景色。
「這般遮遮掩掩不甘不願的心思,本宮不喜歡。」
她招招手,讓重藍過來。
「讓人去裴家,把出入本宮松園的茉莉銅牌拿回來。」
「……是。」
當窗而坐,婚事被自己的父皇當作誘餌的公主斜靠在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擺了從「一」到「六」的六塊木牌。
「大哥的氣焰被打下去了,三哥也沒有原來的勢頭,二哥,明日怕是就要氣死了……我五哥送來的是什麼人?」
「回稟公主,五皇子最近和隆安侯府的司徒堯過從甚密。」
「司徒堯?隆安侯府世子?司徒家這麼捨得?」
「公主,司徒家當然捨不得,他們家二房的嫡子司徒錦這段日子很是出色,大概這才是想要送給公主的人選。」
裴仲元消失在了松園不過兩日,万俟悠就見到了受邀而來的司徒錦,還有送他來的司徒堯。
司徒錦的氣質舉止和杜行舟相似,都是文弱柔雅模樣,司徒堯倒是高大健壯,年紀也更大些,一看就是行伍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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