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也是洛州人?」
楚平野在紙上寫下了「洛州」一字,又在旁邊寫了「私軍」。
紙上原本就有一個「裴」字,楚平野將這個字與「洛州私軍」圈在了一起。
「之前為一皇子豢養私軍一事,不少人都已經被陛下處置了,想要查這條線,還是得問裴仲元。」
駱寒山本以為沒自己事了,見楚平野的桌上有一碟酥餅,剛拿起來準備吃,就察覺到了楚平野的目光。
「怎麼?你們這些文臣連酥餅都吝嗇?」
「駱校尉,裴仲元之前也是禁軍校尉,是三年前自請去了公主府做護軍,你和他的私交如何?」
「並無多少私交。」聽見裴仲元這個名字,駱寒山的目光就冷了下來,片刻後,他吃完了一個酥餅,才一邊用手蹭嘴角的殘渣一邊說,「他本是禁軍中劍法最好之人,年少成名,家世也好,偏偏為了一皇子去當公主的裙下臣,又為了公主背棄了一皇子。」
楚平野聽出來了駱寒山的不屑,無奈一嘆。
「可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這位裴護軍,他在牢里被關了一整日,一句話都沒有。」
一皇子出事那日,裴仲元那日未曾赴約,應該說,万俟豐的那封信一直就在裴家的門房,裴仲元根本就沒收到,他當時正在京外馬場替公主府選配新馬。
正因如此,大理寺也不能對他用刑。
駱寒山拍了拍手上的餅渣,審案的事兒跟他們禁軍可沒關係。
「不然,你們把那金尊玉貴的長樂長公主請來?讓她來審?」
說完,駱寒
山自己先冷笑了下。
楚平野霍然起身。
「這是個辦法?」
駱寒山看著他,輕輕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楚少卿審案吧,末將先走了。」
他卻沒走成,楚平野強拉住了他。
「駱校尉,千萬幫幫下官啊!陛下讓大理寺三日內找出一皇子的死因,下官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長樂長公主最好美男子,下官樣貌平平……駱校尉!」
一個時辰後,繁京城外的松園側門微微打開,一個穿著水綠色石榴裙的女子對著一人微微點頭。
「楚少卿,駱校尉,我家公主說了,她身為公主,本不該輕涉刑名之地,可事關廬江王,公主願意走一趟,請兩位大人稍等。」
廬江王是一皇子万俟豐之前的封號。
楚平野和駱寒山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對這女官道謝。
女官笑著點了點頭,又把門關上了。
留兩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楚平野突然問駱寒山:「你剛剛聞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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